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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沈忆舒给大皇子看病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才开口：</P>
“臣妾想着事关重大，便委托阿舒去宫外查探，如今她已经将人证和口供带回来了，陛下可要听一听？”</P>
永安帝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坐在上首：</P>
“将他们分开带上来。”</P>
皇后朝着沈忆舒使了个眼色，沈忆舒点点头，然后先把空闻大师带了进来。</P>
永安帝一看到空闻大师那张脸，便对皇后的话信了大半。</P>
空闻这次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他只求不牵连自己的家族，所以面对这对在民间口碑极佳的帝后，他没有任何隐瞒：</P>
“草民与贤妃娘娘，曾是青梅竹马。”</P>
“当年，若非宫里下旨，将贤妃娘娘嫁给陛下为侧妃，草民本来要去廖家提亲的，聘礼全都准备好了，可惜晚了一步。”</P>
“贤妃嫁人之后，草民觉得了无生趣，便去了昭明寺，落发为僧，也曾发誓再也不与她有来往。”</P>
“可是后来……”</P>
后来机缘巧合，阴差阳错。</P>
还是皇子侧妃的贤妃去昭明寺上香时，又见到了空闻。</P>
两人本来发乎情止乎礼，只在厢房中聊天叙旧，可恰好那寺中有歹人出没，在厢房中点了迷情香。</P>
于是，在迷情香的作用下，两人突破了那一层禁忌。</P>
“寺庙中怎么会有迷情香？又怎么会有歹人作祟？”皇帝冷声问着。</P>
这话空闻大师没办法回答，但皇后却知道：</P>
“臣妾倒是记得一些事，大约十七八年前，忠义侯宠妾灭妻，纵容府中姨娘和庶女，以至于那庶女不知天高地厚，觊觎属于嫡姐的姻缘。”</P>
“她趁着忠义侯夫人带着嫡女去昭明寺上香之际，试图对嫡姐下药，诬陷她与外男有染，只是不知怎么的，这计划没有成功。”</P>
“后来事情败露，但因没有任何人损失，便也不了了之。”</P>
“如今看来，这迷情香大约就是那位忠义侯庶女的手笔，只是不知怎么误打误撞，让空闻和贤妃中了招。”</P>
永安帝对此事也略有耳闻。</P>
主要是因为那忠义侯对自己宠妾灭妻的做法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他是在效仿先帝。</P>
毕竟先帝宠幸妖妃，冷落皇后，也是宠妾灭妻。</P>
永安帝登基之后，找了个由头，把忠义侯削了爵位，贬回了老家，却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能有后续。</P>
“你继续说。”他吩咐空闻。</P>
于是，空闻继续回忆着当年的情况——</P>
昭明寺那一次越矩之后，过了一个月，贤妃怀孕。</P>
她不敢找府中大夫诊脉，于是在外面找了个号称妇科圣手的大夫，确定腹中胎儿只有一个月。</P>
孩子不是永安帝的，因为那个时候，永安帝已经出征两月了。</P>
她将此事隐瞒下来，对外宣称怀孕两月，又拿重金收买大夫，让对方守口如瓶，一直这样安然的度过了孕期。</P>
“怀孕期间，她曾以求佛讲经为由，每个月见草民一两次，也是草民六根不净，无法克制心里的欲念，明知不该去，却还是去了。”空闻说道，“草民想着，既然此生已经无法相守，那就尽可能地多陪陪她们母子也好。”</P>
说到这里，沈忆舒便将那个大夫提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