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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京墨的所有行囊和工具，全都被扔出了贡院。</P>
这才考试的第四天，贡院外没什么人，就算有亲朋好友来接人的，也要等到第七天结束，因此，倒是没多少人看到顾京墨狼狈的样子。</P>
偶有路过贡院的行人，看到他，随口嫌弃一句：</P>
“这肯定又是个功课不好，写不出来文章，在里面大吵大闹发疯，被考官扔出来的。”</P>
顾京墨身上发痒，无暇与人辩驳，匆忙捡起自己的东西，朝着顾家而去。</P>
顾家女眷们此时正聚在老夫人的寿安堂里，喝茶聊天，等待着几天后顾京墨科考结束。</P>
她们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顾京墨甲榜高中之后的场景，顾玥娇甚至大言不惭地开口：</P>
“凭哥哥的才华，别说甲榜头名了，便是状元也不在话下，等哥哥高中，我便是状元的妹妹！”</P>
“娘，您暂时先别给我相看人家了，如今我只能嫁一些二三品官员的嫡子，若是等哥哥高中，我的身份便又高一层，便是公侯府邸也能嫁得。”</P>
陈氏一听，觉得这话颇有道理，便点头道：</P>
“合该如此，你哥哥前途无量，定然有很多公侯之家拉拢，而联姻是最好的利益结合的方式。”</P>
顾京墨已有正妻，公侯之家的小姐不可能嫁给他做小，那把娇娇嫁过去联姻，也是情理之中。</P>
就在他们畅想的时候，外面突然来人禀报：</P>
“不好了——老夫人，大夫人，公子他晕倒在大门口，现如今已经被抬进葵香院了。”</P>
本来陈氏还想问是哪位公子，可一听葵香院，顿时明白他说的是顾京墨，不由得慌忙问道：</P>
“是京墨？他不是在贡院科考吗？如今时间还没到，他怎么回来了？”</P>
“小的不知。”小厮开口。</P>
事情大发了，被顾家女眷当成未来希望的顾京墨，连科考七天都没能坚持到，半路就出来了，这还能有成绩吗？</P>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很快，一行人便匆忙赶到了葵香院。</P>
顾京墨已经被人安顿在床上，昏迷不醒，浑身上下也看不出什么毛病，于是陈氏当即开口：</P>
“快，去叫大夫。”</P>
有小厮跑去回春堂，匆忙请了大夫过来，那大夫诊脉了好一会儿，确认再三，才开口说道：</P>
“老夫人，大夫人，大公子这是得了脏病。”</P>
“脏病？什么意思？”大夫人震惊了。</P>
“就是花柳病，大公子是否经常出去寻花问柳？那青楼女子有诸多恩客，滥交最易得此病，且此病具有传染性。”大夫开口道，“我观大公子的症状，正是花柳病啊。”</P>
“胡说八道！”陈氏呵斥道，“我儿洁身自好，从不去青楼，怎么可能得这种病？莫不是你这庸医在胡说！”</P>
大夫惊讶了一瞬，也不恼火，便又开始把脉，这一次探得更仔细了些，良久之后，才又开口：</P>
“老夫没有看错，就是脏病。”</P>
“但大夫人既然说，大公子洁身自好不去青楼，那必定是他身边的女眷有此病，这是一种具有潜伏性的脏病，就是初染时看不出来，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显现。”</P>
“像大公子这种，刚显现就这么严重的，一定是被相克的药物催发了，不知我能不能检查一下大公子近几日的吃食、衣物等，也好查出相克的药物来源。”</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