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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们觉得，锦衣卫到了江北，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呵呵，
李善长嘴角抽搐一下，淡淡说：“我告诉你们！就算朱棣不敢明着对抗，姚广孝那个疯和尚，会坐视不理？”
李善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依老夫之见，江北锦衣卫，绝对讨不了好！双方，必有一场旷古未有的冲突！”
啊？
干锦衣卫？
大家凌乱无比……
姚广孝那个疯和尚……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意识到，事情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恩师，那……那会是什么样的冲突？”
王纯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哼，
李善长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老夫也无法预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场冲突，一定会非常震撼！因为，双方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忽然也很有感触，悠悠望着蓝天白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对朝廷来说，江北势在必得，绝不会允许任何形式的割据。”
“而对于燕王来说，一旦锦衣卫在江北站稳脚跟，他多年经营的半独立状态，也就彻底终结了。”
“所以，这一战，不可避免！”
哦……
是啊！
众人恍然大悟，这才明白李善长为何如此笃定。
……
夏恕沉默良久，又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恩师，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善长捻须不语，在太师椅上轻轻摇晃，似乎在权衡利弊，又似乎在等待时机。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且先静观其变……”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不过，咱们也不能闲着。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起来。”
“恩师的意思是……”夏恕试探着问道，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猜测。
李善长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夫要你们，做好两手准备。”
两手准备？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不明白李善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一手，”李善长竖起一根手指，声音低沉而有力：“若是燕王的太监们占了上风，咱们就发动都察院的御史，弹劾锦衣卫指挥使宋忠！”
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他纵容下属，滥用职权，残害忠良！总之，怎么严重怎么来！”
“到时候，咱们再联合六部官员，一起向皇上施压，要求严惩宋忠，罢免他的官职！”
“如此一来，便可借着燕王的势，痛打落水狗，进一步扩大咱们在朝中的影响力！”
哦……
众人恍然大悟，这才明白李善长的用意。
“恩师高明！”
众人齐声脱口而出，语气中充满了敬佩和叹服。
李善长微微颔首，又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这第二手嘛……”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若是朝廷的锦衣卫占了上风，咱们就立刻调转枪头，支持朝廷！”
啊？
这……
众人再次愣住，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恩师，这……这是为何？”王纯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李善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们懂什么？”
“这叫反向拱火！”
反向拱火？
众人面面相觑，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个全新的词汇。
李善长缓缓解释道：“若是燕王输了，那就说明朝廷的实力，远比咱们想象的要强大。”
“这个时候，咱们就必须顺应大势，站在朝廷这一边。”
“咱们要联合六部官员，上书朝廷，要求立即举兵北伐，踏平北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