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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而不打？”耿炳文更是不解，“皇上，这‘围而不打’，不是燕王殿下的策略吗？蓝玉他……他怎么也学会了？”
“哈哈哈哈……”老朱再次大笑起来，“炳文啊，你可真是个老实人！蓝玉这小子，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耿炳文喃喃自语道，“皇上，您的意思是……蓝玉他，他是故意学燕王殿下的？”
“没错！”老朱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老四围而不打，是要拖死朝廷。蓝玉围而不打，则是要拖死老四！”
“这……”
耿炳文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皇上圣明！蓝玉将军这一招，真是高明啊！”
“是啊。”老朱叹了口气，说道，“蓝玉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这番布局，已经远胜过汉唐名将了！”
“皇上，那……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耿炳文问道。
“怎么办？”老朱冷笑一声，“当然是看戏了！这场好戏，有的看了！”
“看戏？”耿炳文一愣，随即明白了老朱的意思，“皇上，您的意思是……让蓝玉将军和燕王殿下，他们……他们自己斗？”
“没错！”老朱点了点头，“就让他们斗去吧！斗得越激烈越好！”
“臣遵旨！”
耿炳文再次叩首，然后缓缓退出了大殿。
老朱独自一人坐在大殿内，看着桌上那盏摇曳的烛火，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
燕王大营，夜色如墨。
主帐内，烛火摇曳，光线昏暗。朱棣与姚广孝相对而坐，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蓝玉大军在桑木湖畔安营扎寨，按兵不动，这一消息如同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朱棣和姚广孝的心头。
“军师，这蓝玉……他到底想干什么？”良久，朱棣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姚广孝捻着胡须，眉头紧锁，沉吟不语。他也在思考蓝玉的意图。
“殿下，蓝玉此举，实在令人费解。”姚广孝缓缓说道，“按理说，他应该趁着士气高涨，直扑我军大营才是。可他却偏偏停在了桑木湖，这……”
“是啊！”朱棣一拳砸在桌案上，茶盏跳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这是在等什么？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后手？”姚广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殿下，您是说……蓝玉他，还有援军？”
“不是没有可能！”朱棣越想越觉得心惊，“这蓝玉，毕竟是当年大明战神，在军中威望极高。他振臂一呼，就能召集到一万多淮西旧人。谁知道，他暗中还有多少人马？”
“这……”姚广孝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可就危险了！”
“是啊！”朱棣脸色阴沉得可怕，“如果蓝玉真的有援军，那咱们就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尽快解决掉他！”
“可是……”姚广孝有些犹豫，“殿下，咱们如果主动出击，就等于承认了咱们是‘叛军’。到时候，天下人都会站在蓝玉那边，咱们可就……”
“顾不了那么多了！”朱棣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让蓝玉继续壮大下去，咱们就更没有胜算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