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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玉清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稳，何小白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虽然何小白脸上戴着面具，但为了进一步掩饰自己的身份，他刻意压低嗓音，让人不易分辨。
“不，不敢，英雄，我知道规矩，绝对不会看您的脸！”中年男子惊慌失措地摇着头，双手仍紧紧抱着自己的头，完全不敢抬头看何小白一眼，显然这中年男子是担心看到了何小白的样子后会被他灭口。
从行为上看，还算个遵守规矩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常石谷。”
“常石谷？”
何小白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具体在哪听到过，他也一时记不清楚。
“你说名字都这样断断续续的，是不是现编的名字呢？”何小白总觉得对方在说谎，于是问道。
一般来说，说出自己的名字不可能会如此的迟疑，他猜测这中年男子可能用了假名。
“张督军，您干嘛不开门呀？”一个嗲声在门外喊道，伴随一阵敲门声。
“张督军？原来你是湘南督军张敬窑？”
何小白脑中飞速运转，突然想起眼前的男子应该就是湘南督军张敬窑。
小日本鬼子为了控制天京与四九城，打算借助原五省联军总司令孙川芳出任傀儡首领管理天京；而四九城则是由张敬窑担当傀儡的角色。
门外传来小香君称呼他为张督军的声音，张敬窑心中一凉，意识到情势不妙。
张敬窑知道自己替日本人做傀儡，他的结局必然不好。
青天白日党已经开始疯狂地派军统中统的特务来刺杀他，所以他躲到了位于四九城的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一个不允许华夏人进入的地方。
这简直就是无比讽刺：在华夏的土地上却不让华夏人进出自如。
如果华夏人没有得到许可就进入了东交民巷，那些外国士兵以及东洋巡捕房，可以直接就地格杀！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张敬窑听到门外的小香君叫他张督军，心中暗叫不妙，做汉奸真的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前一段时间有小道消息传到张敬窑的耳里，就是远在山城的常凯申知道这件事后也连骂了几十遍娘希匹。
常凯申更是亲自命令特务处华北区区长郑介民，不惜任何代价必须除掉张敬窑与孙川芳。
郑介民接到任务后，丝毫不敢怠慢，迅速筹划行动对付这两个为日本人效劳的汉奸。
张敬窑听到何小白说出他的名字，吓得浑身发抖，双腿发软，几乎是匍匐着向门外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