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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款合同的原件？”
钟杰的鬼魂愣了一会儿，连连摇头道：“没有，我怎么可能带着借款合同的原件去见张华强呢，这家伙可是黑白通吃的人物，万一他把借款合同抢走了怎么办。”
陈梦瑶追问：“那么你回来以后就把借款合同烧毁了，这又是为什么？”
“烧毁借款合同？我疯了吗我，那可是一千三百万，我怎么可能……，等等！我……我真把合同给烧了？”
我和陈梦瑶一同点了点头。
“怎……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烧合同……”
钟杰的鬼魂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根据他的表现，我心里有了大致的判断，说道：“也就是说，你不怎么记得那天晚上吃过饭后发生的所有事，对吗？”
“不记得了，吃完饭后我就迷迷糊糊的，等我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旁边还……还躺着另一个自己。”
陈梦瑶说道：“但根据监控显示，你是自己回到酒店的，而且事发当晚，没有其他人进入过这间房。”
“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
钟杰的鬼魂显得有些激动，他的魂体微微颤抖着。
“所以你得……”
陈梦瑶还想再说什么，我将食指放在嘴边，冲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她立刻打住，小声冲我问道：“怎么了？”
“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鬼和人可不一样，人情绪不稳定，还可以依靠肉身发泄情绪，但鬼没有肉身，一旦情绪失控，最严重的情况可能导致魂体消散。”
“这么严重？”
我点了点头：“所以，先别刺激他，让他稳定稳定情绪。”
我正说着，一旁的老梁说道：“查清楚了，他说的仁风叫穆仁风，是省风水协会理事，担任了好几家公司的风水顾问，其中包括张华强的公司。”
“我觉得这个穆仁风有点问题，你们就从他查起吧。”
我说到这，又道：“但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陈梦瑶问道。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穆仁风运用邪术害死了钟杰，但就算最终查明了真相便是如此又如何？警方会采信吗？”
陈梦瑶被我问住了，她转头看向了老梁，老梁深吸一口气，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就算穆仁风亲口承认他曾对钟杰施展了邪术，警方也不能定他的罪，这就像你诅咒一个人去死，然后这个人真的死了，警方不能说这个人是被你诅咒死的。”
“也就是说，就算查清楚了是穆仁风干的，也没法治他的罪？”
老梁点了点头：“没办法，咱们国家的法律不支持这类唯心主义的证据，哪怕证据确凿，何况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只是推断而已。”
陈梦瑶沉吟片刻，说道：“我们先查吧，查清楚了至少对委托人有个交代。委托人也只是委托我们查明真相，惩罚犯罪不在我们的业务范围内。”
“行，那就从穆仁风查起。”
老梁说着，掏出十来张百元现钞递到孙经理的手里，说道：“兄弟，谢了。”
孙经理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连忙摆手道：“梁哥，这钱我不能收。”
“你跟我客气啥，让你拿着就拿着。”
老梁将钱硬塞进孙经理的口袋，又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道：“不过这事还得请你帮我们保密，别说出去。”
孙经理急忙表示：“梁哥你知道的，我嘴巴严得很，肯定不会说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