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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散播谣言，不想被人抓到倒也正常，这又有何不对吗？”穆清秋端起方桌上出现的茶杯喝了一口后道。
“流言者，多为道听途说，再加上自己的臆测，经百千流传后，往往荒腔走板，荒唐可笑。可是你看，现在听来的和传出去的只有很少的走样，这就非常符合谣言的特点了，那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虽然知道和议论的人很多，但有人控制着谣言！”
“所以通过这点，我们就可以判断出来是有人在蓄意造谣了，这些钉子不正常的分布也能佐证。
南城多，北城少这个可以理解，一是北城多为高门富户，不好打听消息；二是南城的人员更密集，也是这个‘有心人’想要挑拨的主要对象。
而城门，东西市，街巷，这些人流量大、流动性强的地方出现谣言倒是正常，可是如果都在这些地方就不正常了。
一般喜欢闲言碎语议论人的，在知道一个他感兴趣的话题后，都会以他的生活轨迹作为传播途径。可是根据收集到的信息来看，只有少数可能真是‘长舌’的人，才会在家或者做工的附近议论此事。”
“那这又能证明什么呢？”穆清秋接过白铁英递给他的包子道。
“嘿嘿……证明我人缘儿还不错！”白铁英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地道。
“这是何意？”
白铁英三口两口将包子吞下去，又喝了一口茶水才道：“按照人性来讲，如果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或者有议论价值的话题，都会去找自己身边的人去谈论，地点也就往往会是酒楼、店铺和人家。
而从目前出现大量谣言的这些地方来看，通常都是就此戛然而止，并没有扩散很大。要不就是人们对这个谣言不感兴趣，要不……就只能是我人缘儿好，人家不相信，也不愿意传这个谣言。”
“那这是好消息啊！”
“是啊，之前说哪哪儿都在说关于我的谣言，确实是让我的心拔凉拔凉的。虽说没想图什么回报吧，但是尽心竭力后却成为了人家的谈资，也确实是不爽。”
“你做这个板子还真不错，能看出来这么多东西。”穆清秋看着白铁英的目光里，有认同，有赞赏，还有深深爱慕。
白铁英的后背往椅子上一靠，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后道：“这算啥，最重要的信息你还没注意到呢！”
“最重要？”
“是啊，花这么长的时间，费这么大的力气，不就是为了揪出那个卑鄙小人吗？”
“你知道了？”
“当然，答案还是在这块板子上，你好好看看！”
穆清秋听到白铁英的提示，立刻仔细看了起来，可是白铁英都把吃完的东西收拾好了，他也没看出来，只能朝白铁英讪笑了一声后道：“还是你告诉我吧，我真没看出来。”
“刚才让你看了消息的分布多少，那我再提示你一下，现在只看少的地方。”
已经得白铁英一再提示了，穆清秋也不多言，一只手支着下巴，仔细看起来。而白铁英则是将桌子上的那些一半用真金白银买来的消息，一半由各方汇集而来的消息再次分类整理好。
其实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算是坏事，白铁英觉得自己至少在上中下九流中，已经各自有了些人脉，这也为她更好地融入这个世界打下了一些基础。
例如两处城门和北城的那些消息，就多是由赵将军和艾县令汇集而来的，其他则多是由项掌柜和老曾头收集、收买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