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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得太快了。
原本艾莉安还在为未知担忧，下一秒九尾就带着答案找上门了。
九尾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也是，毕竟有那么多次试错的机会。”
521条时间线得到的经验，足够他们对大部分灾难都有感知。
魔法污染和魔力节点危机的概念，或许必须到末日终点线前才能出现，无法传播出去。
但在那之前，一切灾难都有迹可循。
就算找不到源头。
光靠“智慧种会转化成魔物”这句未来的事实，就足够精通药剂学的卡莎研制出对应的抑制药剂了。
艾莉安习惯了玩家偶尔没头没尾的对话，继续说：
“除此之外，今早还出现了索莱尔火山坍塌，沃伦斯雪山融化……都是当年诸神遗留的神迹。”
“或许，神明的力量和魔力没什么区别，它们都开始在这场末日面前失控了。”
从未知变为已知，艾莉安的底气一下子足了很多。
“我会让人将靠近神明神迹山体的居民，安置到别处——这部分空间，西隆阁下临走前已经让龙族腾出来了。”
山体滑坡，雪山融化的洪水……
随便拎出一条都了不得的灾难，在几位初代守望者离开前便做好了一切准备。
只等着它什么时候发生。
与之相比，无形无质，触发时间随缘的民众魔物化，才是最值得引起注意的事件。
说到这，艾莉安神情懊恼。
“可惜当初建造末日防线时，没考虑魔力方面的影响，对被污染的魔力隔离程度有限。”
“眼下只能让居民远离防线，无法根治。”
九尾挠了挠脸：“这个……空气传播确实不好解决。”
末日防线本身都高度依赖魔力，根本不可能考虑到过滤魔力的作用。
就算魔力真找到办法过滤了，万一联邦境内新冒出几个魔力节点怎么办？
掩耳盗铃不可取，他们能做的就是用魔力当做武器，直面这场因魔力而起的灾难。
“我在来的路上也看见一个饱受魔力污染的民众……不要紧张，他最后撑过去了，不用上药剂。”
见艾莉安条件反射想动身，九尾赶紧补充上后面一句。
“我也感受过魔法污染的效果，感觉跟脑子里有一个第二人格似的，虽然体验时间短了点，跟你们的感受也不能比……”
“我的意思是……这种污染会不会也挑人？比如意志力强度，或者内心敏感程度之类的。”
九尾瞅了瞅站在艾莉安右侧的亲卫一号。
对方脸颊和耳廓交界处的闪电纹路，明显出自天生具有雷电亲和力的纳尔逊家族。
停顿了一秒，她终是将后面的话补齐。
“我看见的那名受魔法污染影响的民众，是一名原贵族。”
话音落下，亲卫一号的脸色明显一僵。
联邦的出现，解放了各国各城邦外城区以及城外的广大贫困民众，极得民心。
但对从贵族阶层跌落到，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过上原本生活的贵族而言，并不是好事。
奈何联邦势大，贵族的力量在无可阻挡的时代浪潮之下，显得微乎其微。
联邦主导的新秩序，到底是推行了下来。
贵族们的怨念只在滋生，始终无法推上台面。
艾莉安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她并不在意，很快否决了九尾的观点。
“今早出现的17起严重的魔物化病例中，的确有10位原贵族出身的居民。”
“但这并不是固定规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