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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侧头扫了他一眼。
“是在附近发现了老国王的踪迹？”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林现笑了笑，“我们很快就要离开了，今天顺路来告个别。”
老板娘擦拭玻璃杯的动作一顿，锈舌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
最终，还是老板娘开口。
“去哪儿？”
“不清楚，大概率往北？去沙漠，去森林，去冰川……反正不会继续在这儿待下去。”
老板娘叹了口气，将酒杯倒扣在酒架上，转身正对他。
“从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你们不是安分的人。”
“联邦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在意，但你是我们的朋友和恩人。”
她从酒架最深处翻出一坛泥陶罐密封的酒。
隔着陶罐，已经能隐隐闻到里面透出的酒香。
“潮汐之喉的招牌——‘珊瑚礁之吻’，带上一瓶再上路吧。”
锈舌摸遍了全身的衣兜，愣是找不到趁手的送别礼。
在摸索着脖子上的铜币项链将近三秒后，他心一横，将项链扯了出来。
“你们来自联邦，肯定看不上我身上的东西。”
“这枚珊瑚币是我挣的第一个铜板，我一直将它戴在身上当护身符，不信圣骸，不信海神，但是信它！”
“现在给你了！”
见两人一副“你不收下就不给我面子”的表情，林现无奈点头应下。
“正好，我也有东西给你们，你们想不想去联邦？”
两人一愣。
老板娘：“你是说，搬家？”
林现点头。
“这里的生意再好，地理的局限依旧很大，上限不高。”
“在联邦，你们会最大程度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拿出两张绣着荆棘银剑符号的名片。
“我手里有几个绿卡名额……你们理解成永居资格就好，可以带你们去启航城。”
启航城中的萌新玩家最多，NPC的生活档次极高，也最为现代化。
什么新奇的东西，第一个出现的地方大概率就是启航城。
再过半年，估计都能被外人当成是另一个世界。
只可惜，启航城的容纳人数有限，目前已经快接近极限，外来人的永居审核非常严苛。
绿卡推荐名额是林现在特殊贡献奖励里得到的。
他用不上，也对倒卖名额没兴趣，不如当做礼物送给认识的NPC。
“我这只是推荐信，进城前还要接受一次考核，流程很简单，以你们的身份，想通过完全没问题！”
然而，两人均没有接话。
只是盯着名片看了许久。
然后同时推了回来。
林现疑惑：“为什么，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老板娘摇头，转身望向窗外难得平静的海面。
“我唯一的愿望是让杀死我丈夫的人付出代价，你们已经帮我实现了。”
锈锚圣国和海妖的人，都被联邦收拾了一顿。
刽子手也在众人的谩骂中停止呼吸。
她的执念已经没了。
老板娘轻抚过酒桌边缘的纹路，那是岁月冲刷的痕迹。
“现在的日子很不错，我很喜欢。”
“我也一样。”锈舌笑呵呵道，“我半辈子都在这里做情报生意，换个地方可不容易起来。”
两人有了取舍，林现也不勉强，将名片收好。
“既然如此，换成这些年。”
他拿出一张肉色的软皮面具，递给锈舌。
“这是易容类魔器，普通人也能用，沾水即可。”
“有了它，你至少不容易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被人追着绑在雪地里。”
然后拿出一个黑色的礼盒，推给老板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