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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小兄弟，想通了？”
宋十七心中疑惑更甚。
这麻子，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会加入？
“你……你怎么知道我会留下？”
麻子嘿嘿一笑，伸手在宋十七的肩膀上拍了拍。
“小兄弟，你这浑身的气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你那眼神，藏着事，藏着抱负。像你这样的人，待在咱们这儿，迟早憋不住。”
宋十七一愣。
这麻子，看着邋遢，没想到心思还挺细。
“你……你观察我？”
麻子摆摆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观察？谈不上。不过是江湖经验罢了。你以为我们这帮人，都是些没脑子的莽夫？咱们干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要是没点眼力见儿，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他顿了顿，凑近宋十七，压低了声音说道：
“再说了，我早就猜到，你小子迟早得跟我们混。”
宋十七眯起眼睛，这麻子似乎话里有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
麻子凑得更近了，一股浓烈的酒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宋十七直皱眉头。
“小兄弟，别装了。你那眼神，一看就知道是见过世面的。说吧，是不是官府派你来查云州城私盐的事儿的？”
宋十七闻言，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这麻子，莫非是火眼金睛不成？
自己这几日不过是在市井之间打探消息，并未暴露身份。
他如何能一眼看穿？
宋十七故作镇定，眼皮微微一抬，反问道：
“哦？麻子哥这话从何说起？我不过一介布衣，哪是什么官府中人？”
麻子嗤笑一声，弹了弹身上的破衣烂衫。
“小兄弟，你就别装了。你这几天，天天逮着人就问盐价，真当我们都是瞎子聋子？”
“这云州城，谁不知道盐价贵得离谱？谁家好人会没事干，天天打听这个？也就只有你们这些官府的探子，才会这么干。”
宋十七一时语塞。
这麻子，观察力倒是敏锐。
他低下头，沉默不语，心中却翻江倒海。
这该如何是好？
难道自己真的暴露了？
麻子见宋十七不说话，以为自己猜中了，便更加得意，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说道：
“小兄弟，你也不用紧张。咱们丐帮虽然落草为寇，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只要你们是好官，咱们合作也成。毕竟，咱们手里已经掌握了不少情报了。”
“情报？”
宋十七心中一动，这正是师父此行目的所在。
若是能与丐帮合作，岂不是事半功倍？
他抬起头，试探性地问道：“什么情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