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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奶团子同意后，余祁眠如愿以偿亲了一下那奶呼呼的小脸蛋，心满意足地笑着离开。
奶团子轻轻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真拿他们没办法呀。怎么和姑姑一样，都喜欢亲我呀？”
陆玄好笑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把人放到地上让她自己走，牵着奶团子和阮枫继续沿着湖边漫步。
走到湖的另一边，忽然听到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阿婆，来一壶酒。”
两人看过去，看见一个衣着朴素，但难掩气质的女子。
女子接过酒，付完钱，突然似有所感一般朝这边看来，顿时愣在原地。
想了想，还是走上前笑着打招呼：
“好久不见。”
卖酒的阿婆好奇地看了眼，语气熟络：“小万啊，你还认识贵人啊？”
阮枫微笑着回答：“故友。”
阿婆收回视线，热情地塞过来一壶酒：
“原来是故友啊，小万平时也不怎么和人来往，总是一个人，我平时还担心呢。小万是个好孩子，经常帮阿婆的忙，来，既然是小万的朋友，阿婆送你们点酒喝。”
阿婆死活不愿意接受钱财，阮枫收下后，道了句谢。
万俟乐衍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壶：
“阿婆的手艺很好。”
顿了顿，
“我爹他听到司空鸿自戕后，受了些刺激，身体每况愈下，前些年去世了。这些年我就在书院当个普通夫子，闲暇时帮帮阿婆的忙，买点酒喝。”
阮枫：“节哀。”
万俟乐衍愣了愣。
少年神情认真而专注，仅仅是站在那，就予人莫名的自信与安全感。
万俟乐衍忽然放松下来，笑道：
“我下午还有课，没办法多聊，以后有机会再说。”
“嗯。”
万俟乐衍回到书院，把酒放在夫子号舍，就拿着书去了教室。
孩子们精力旺盛，上课叽叽喳喳的，万俟乐衍有时候讲完课后会给他们讲些小故事。
“夫子夫子，当初逐鹿之争的故事可以再讲一遍吗？”一个小男孩举起手。
“嗯嗯，我最喜欢阮大人啦。他真的好厉害好厉害呀！”一个小女孩疯狂点头。
“我也喜欢！”
“姜音大人也很厉害啊，她现在可是九卿之一诶！”
“……”
谈起喜欢的偶像，孩子们谁也不服谁，吵吵闹闹。
万俟乐衍脑海中不自觉浮现白衣少年的身影。
她以为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但似乎有些，从未改变。
任岁月流转，人来人往，少年似乎从来都不会变，都会一直屹立在那，不被世俗所束缚。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那个邺国皇太女虽然很孝顺，但感觉不太像好人诶，她就没把人命放在眼里过。”
“犯下的错，所做的恶永远不可能被抹除。”
“就是就是。”
有孩子附和起来。
万俟乐衍始终微笑着听着所有的发言，闻言，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微微一笑：
“是啊，她不是个好人。”
——
“爹爹，我们要离开那么久，真的没问题吗？”
陆玄想到被他坑回盛京的父皇母后，毫不犹豫：“当然没问题。”
奶团子眨了眨大眼睛：“我说的是爹爹你回去真的不会挨打吗？”
陆玄：“……”
阮枫翻身上马，端坐于马鞍之上，修长手指拉着缰绳，身姿笔直如松，领口袖口处绣着的金丝云纹，随着微风若隐若现：
“走了，此行，巡天下！”
奶团子：“还有呢还有呢？”
陆玄抱着奶团子，脚尖一点，稳稳落入马背上，目光望向远方广袤天地，扬了扬唇角，接话道——
“遇故人！”
————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