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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
星光消逝，四周慢慢亮了起来。
柳素霓依旧坐在陆离的肩膀，缓缓地讲述着。
她凝视陆离那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双美目十分明亮。
陆离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讲了这么久，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拿点果汁。”
他最近发现了，柳素霓对奶制品无感，却对果汁颇为喜爱。
“多谢上仙！”
柳素霓从陆离肩上站起，飘然而落，立在了茶几上。
“你有点太客气了，其实可以自在点。”
“是...”
柳素霓望着陆离背影，轻声应道。
待到陆离将果汁取回，她抿了一口，问道：
“上仙，您觉得我们的修为该如何判定呢？单靠体内仙力，很难清晰判断。”
昨夜和陆离说了许多，她觉得以前提升等级都是清晰的，可现在却是不好判断。
陆离稍作思索，答道：“也许可以从飞行高度来判断，我看你和狐媚儿，明显比白芷和玄灵飞得更高。”
“确实如此，随着体内仙力的增多，我感觉受到的压制在降低，甚至隐隐有种明悟，待我体内充满仙力，会有大的蜕变。”
柳素霓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狐媚儿平日也没见比我飞得高，修为却比我强了不少...”
“你们私下又切磋了？”陆离笑着问道。
柳素霓耳根一红，急忙解释道：“没有动手...只是比较了一下...”
陆离回忆了狐媚儿近些天的表现，分析道：
“可能是她故意掩饰自己能飞高的事情，想要我托着她吧！每次我托着她时，她都不太老实。”
“确实可能如此，很符合她的作风...也就是上仙宽宏，这才由着她胡来。”
柳素霓眼神微动，问道：“那这次，上仙会责罚她吗？”
“不会，小事而已，她就这么个性子，习惯了。”
陆离这话不假，他很清楚，狐媚儿的那些举止，无非是想讨好他罢了。
刚开始，他心中还是有些涟漪的，可慢慢的也就觉得没啥了。
有同样不安分的陆蕾在一旁对比，狐媚儿这“小不点”，只是越发像一个有趣的“小宠物”。
没办法，毕竟太小了点。
柳素霓沉默了片刻，再次问道：“上仙，请恕我冒昧，我想问问您对‘道侣’一事，是如何看的呢？”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陆离看向柳素霓的俏脸，眼神中带着些许诧异。
如果狐媚儿这样问，他完全不意外，可这是柳素霓，不像是对这些好奇的人。
柳素霓面色微红，支支吾吾道：“狐媚儿和我说起...说她想成为您的道侣或是侍妾...我心中好奇...”
坏了，怎么就问出口了？
上仙不会介意吧？
陆离轻笑道：“她倒是挺有野心的，可也只能落空了。”
柳素霓微微一怔，继续问道：“是她举止放肆，让您不喜了吗？”
“这倒不至于，只是我已有心仪的人。而且，我和她也根本不合适，差异太大了。”
闻言，柳素霓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喃喃道：“原来如此...”
狐媚儿和陆离的差异不小，她何尝不是呢？
上仙的妹妹虽未见过，可听声音便知定然娇俏可爱，还是仙人，根本不是我等下界之人可比的。
自己被那狐媚儿影响了，竟然产生了妄念。
还是一心修行，方为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