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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陈凤凰只能含糊回答着，这个老者明白了，对着陈凤凰点头道：“你别害怕，我背的是纸人。”
“这个道上，每天都有送葬的车路过。”
“有时候，纸人就会飘下来。”
“我见到了，就会捡起来，省得有人被吓到。”
陈凤凰真想跟这老头子说着：“谁家下半夜，出来捡纸人，这不更吓人吗？”
“大爷，你是？”
“我是火葬场看门的，我姓赵，叫我赵大爷就行。”
陈凤凰笑了笑，然后摸向兜里。
兜里的确有烟，却不是九五至尊，是一盒硬中华。陈凤凰打开，抽出一根，递给赵大爷。
“大爷，抽烟不？”
“你这小伙子，还有这么好的烟？那你来这里应聘干什么？”
赵大爷一句话，却让陈凤凰长叹一声道：“我哪有钱，我这不是为了应聘，才买的吗？”
“父母没了，妻子跑了。”
这话一出，让赵大爷忍不住多打量陈凤凰几眼。
“最近怎么老有妻子跑的。”
“你太年轻了，当背尸工可惜了。”
“大爷，我听说背尸工挣得多，只要有钱，我不怕。”
“你不怕，刚才要动手？”
赵大爷抽着烟，再次背起纸人。
“那不是以为闹鬼了吗？”
“你怎么倒着走？”
“我背着纸人，自然倒着走，这是规矩。人走人路，鬼走鬼途。”
陈凤凰偷摸看着赵大爷，他也倒着走。
“你别倒着。”
“你是人。别跟我学，不然你会生病的。”
赵大爷停了下来，急促指着陈凤凰，让陈凤凰正着走路。
“这是迷信吧？”
“迷信咋地了？只要好好活着就好。你知道，为什么背尸工是天亮之前来报道吗？”
“不清楚。”
赵大爷抽着烟，背着走道：“就是看看你们胆子大不大，也看看你们能不能遇到邪性的事情。”
“如果胆子小，根本不敢来。”
“那自然淘汰一批。”
“胆子大的，如果在这条路，遇到邪性的事情，说明正在走背字儿，火葬场也不要。”
“我们火葬场，还把你们把邪事给带过来呢。”
“邪性的事情，能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