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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闪过，下一秒，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爬上了她的躺椅。
“妈妈。”凯撒的小手紧紧抓住罗茜的衣角，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肚子，“他们在干什么？”
罗茜笑了，揉了揉凯撒的黑发：“在睡觉，长大。”
凯撒皱起眉头，表情严肃得不像个孩子：“他们会抢走你吗？”
这个问题让罗茜愣了一下。她仔细打量着凯撒的表情，那双与凯尔如出一辙的眼睛里藏着不安和警惕。
“不会。”罗茜轻声说，将凯撒拉进怀里，“妈妈的爱不会因为多了弟弟妹妹就变少。”
凯撒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在罗茜的颈窝，小手紧紧环住她的脖子，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
罗茜感受凯撒贴在身上的温度，心脏缩了缩。
这孩子命太苦。
怀他时，凯尔困在空间乱流。出生见到爸爸没多久，她又去了蓝星。凯撒只能跟着凯尔在空间隧道里流浪。
所有孩子中，他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最短。
现在这么黏她，大概是潜意识里在找补偿。
罗茜把小小的身体搂进怀里，手指轻抚他的脊背。梵左梵右已经有了自己的小世界，每天建城堡、探险。灵星太小，睡觉吃奶是全部。
只有凯撒，卡在最敏感的年纪。
前尘往事太多亏欠，她不自觉地把更多心思放在他身上。
“凯撒，去和哥哥们玩吗？”罗茜轻声说，“他们花园里建了新城堡。”
“不去。”凯撒摇头，黑发在阳光下泛起微光，“我保护妈妈。”
“保护我？”罗茜笑出声，“妈妈很安全，不需要保护。”
凯撒抬头，眼神认真得让人心疼：“爸爸说过，肚子里的小家伙很调皮，会让你不舒服。我看着他们，不许欺负你。”
一股暖流涌上罗茜心头。这小家伙，这么小就有了守护者的姿态。
“知道吗？”罗茜捏捏凯撒的脸，“你在我肚子里时可比他们调皮多了。”
凯撒眨眨眼，立刻来了兴趣：“真的吗？我做什么了？”
“做的可多了，”罗茜故意板起脸，“妈妈那时想，等你出来，一定先揍你屁股。”
“妈妈，我错了。”小黑龙立刻耷拉下脑袋。
罗茜心疼得不行，“妈妈逗你呢，我的凯撒这么可爱，妈妈爱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揍你？”
小家伙眼睛亮了。“那我到底做什么了？”他追问，目光灼灼。
罗茜靠在躺椅上，手指轻轻拨弄着凯撒的黑发。“你每天都踢我，特别是晚上，踢得我睡不着觉。”
“我不是故意的！”凯撒急忙辩解，小脸紧绷。
“妈妈知道。”罗茜亲亲他的额头，“你那时在我肚子里，感觉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想快点出来看看。”
凯撒点头，一本正经：“所以我着急。”
“对，你太着急了。”罗茜笑着掐掐他的鼻子。
凯撒挺起小胸脯：“等我长大，也要像爸爸一样厉害，保护妈妈和弟弟妹妹。”
“现在的你已经很厉害了，”罗茜捏捏他的小手，“昨天我看到你变身，飞得比上次高多了。”
“那是因为我每天都在练习！”凯撒得意地说，“很快我就能飞到云彩上面去了！”
罗茜故作惊讶：“真的吗？那妈妈以后是不是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你？”
“不行！”凯撒急了，抓住罗茜的手，“我会每天下来看妈妈的。”
罗茜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好，妈妈等着。”
凯撒突然坐直身体，小脸严肃：“妈妈，肚子里的弟弟妹妹会和我一样吗？”
“你是说会不会闹腾？”罗茜想了想，“每个孩子都不一样，但他们都是妈妈的宝贝。”
“他们会抢走你吗？”凯撒的声音变小，眼里闪过不安。
罗茜心头一震，终于明白了小家伙的真正担忧。她把凯撒抱进怀里，紧紧地搂住：“不会，妈妈的心很大，装得下所有孩子。而且，”她刮了刮凯撒的鼻子，“你在妈妈心里有特别的位置，谁也抢不走。”
凯撒抬起头，黑眼睛直直望进罗茜眼底：“真的？”
“真的。”罗茜亲亲他的额头，“你是妈妈的第一个龙宝宝，永远特别。”
凯撒这才满意，重新窝进罗茜怀里。他小手抚上罗茜的腹部，轻声对里面说：“你们好，我是哥哥，等你们出来，我会保护你们的。”
腹中胎儿似乎感应到凯撒的话语，轻轻动了一下。凯撒惊讶地抬头：“妈妈！他们回应我了！”
“他们认识你，”罗茜微笑，“他们知道你是哥哥。”
凯撒咧嘴笑了，露出小小的虎牙：“那我要做个好哥哥。”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母子身上，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罗茜轻抚着两个生命，一个在怀里，三个在腹中，心中满是温暖与期待。
风轻轻吹过，带来花园里梵左梵右的笑声，灵星在远处咿咿呀呀地叫着。家的声音，生命的声音，充满了整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