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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栀意拿出她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洗澡洗头还有洗漱。她今天护肤品什么的都懒得弄了。
浴室里，暖黄的灯光洒下，水汽氤氲，宛如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整个空间。
陈敢静静地靠在洗手台上，双臂随意地交叉在胸前，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专注地看着方栀意吹头发。
“我来给你吹头发？”陈敢突然开口。
“啊？这就不麻烦你了。”方栀意下意识拒绝。
“……”陈敢没有再坚持，以后有的是机会。
吹风机嗡嗡作响，温热的风拂过方栀意的发丝，她微微侧着头，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得面容柔和。她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手中的吹风机，时不时地用另一只手拨弄着头发，确保每一处都能被温暖的风烘干。
陈敢的目光顺着方栀意的手指移动，看着她那纤细的手指在发间穿梭，在打湿后，她的头发会更加卷曲。
她的思绪飘回到了她们见面的第一次，方栀意当时意外碰到了茶几，小腿磕红了一片。
白皙的匀称的小腿有那么一块通红的印记，可怜可爱。嫩生生的。上辈子，陈敢第一反应是心疼，然后便是浓烈的嫉妒、不甘。
凭什么？是啊，凭什么？
再后来，她做了很多错事，依旧按耐不住心动，然后犯下更大的错误。最后事故突发、阴阳两隔。陈敢突然就不恨了，所有的嫉妒、不甘、怨怼通通消失。生死面前，对方栀意的爱大过一切。
方栀意不经意间抬起头，目光与陈敢在镜子中相遇，她微微一怔，那样深沉而怀念的眼神是对着谁呢？
“你看我干嘛？”
陈敢也回过神来，对着镜子里的她挑了挑眉，眼神归于平静。时机未到，什么都得藏在心里。
“看你头发吹炸毛了。”陈敢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方栀意嘟了嘟嘴，嗔怪道：“这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嘛。”
陈敢直起身，缓缓走向方栀意，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下巴轻抵着她的脖颈，感受着她的温度。“你好香啊？想问好久了，你的沐浴露是什么味的。”
方栀意关掉吹风机，将它放在一旁，双手覆上陈敢环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后仰，靠在陈敢的怀里。“就是栀子花啊，你卧室也是这个味。”
“是吗，为什么我闻着不一样？”陈敢在方栀意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让她的脸颊泛起生理性的一抹红晕。
方栀意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嘴里轻声嘟囔着：“不会吧，我记得我让张姨放的是一样的啊。”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卷发随意地披在肩头，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衬得她面容姣好。
陈敢看着方栀意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可能是你一直用这个味的，被腌入味了。我还新鲜着。”
她这么一说，方栀意还真觉得有可能。
“今晚在我房间睡。”陈敢说。
方栀意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很随意地说出了那句话：“好啊，又不是第一次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