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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短暂归于沉静，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就只剩下窗外的风声。
“对了，你最近不去学校，是因为校门口的横幅？”褚衡轻抬眼镜，平静问道。
“算是吧，也不完全是。”
“嗯？”褚衡斜倚在窗台边，目光投射在沈白的脸上。只见他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悠闲的样子。
“难说，懒得说，”沈白忽然一个翻身，目光与褚衡交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底却藏着几分不屑，“都是蠢材，什么人带节奏，他们就跟着往哪边摇摆。”
“叮叮铃~叮铃～”
听到铃声，二人同时伸手，不断在自己的兜里摸索。直到褚衡掏出自己的手机，将那串号码拒接，并加入黑名单，这铃声才消失。
“有情况啊，褚少～”
“电台记者...”褚衡说着，拖动手边的椅子，静静坐在窗边，“采访我，关于那天的连环车祸...”
提到这起车祸，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后来的新闻播报了那天最终的结果，十车相撞，四死，十三伤。其中包括陈凯，他外伤几乎没有，可就是始终醒不过来。
另一边。
五中，高三三班。
台上是个面容清秀的男老师，他是代课的数学老师，杜飞。师范本科毕业，拖了关系才来五中实习，教高一。
至于代课的理由，他也略有耳闻，听说是没了个学生。
原本他是拒绝的。
高考班，万一被他耽误了，那罪过可就大了。奈何高三的老师们纷纷拒绝，领导这才想到了他。
说是来当老师，实际上，他比高三的学生也没大几岁，管理起来难以服众。
“老师，您这么年轻，能带好我们吗？”李宇航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靠在椅背上，调侃似问道。
一时间，班里原本沉寂的气氛被他调动起来，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
台上的杜飞，脸色瞬间涨红。他深吸了一口气，“同学们，学校既然让我来代课，肯定是相信我能带好你们！”
“切~~”李宇航边说着，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杨博轻啧一声，悄声拧了一把李宇航的肋间，给他使了个眼色，沉声道：“我看你皮又紧了，不许闹了。”
“同学们，今天这节课，咱们主要还是互相认识，方便后面的配合。”杜飞正了正神色，手上拿着花名册，“下面我点一下名，认认脸。”
“李宇航。”
话落，杜飞的眼神在教室内环顾，久久没等到回应。
“不应答，那我记旷课了，下课后给家长打电话。”
“老师，老师，我是李宇航，别给家长打电话，我来了。”李宇航猛地站起身，脸上带着慌乱。
“好，我们继续，赵祁...”
“柳思梦....”
“杨博...”
“....”
“沈白，沈白来了吗？”杜飞连着念了几遍，目光来回扫视，指尖的蓝笔快速转动。
“老师，沈白请假了，他坐我旁边。”陈雪连忙答道。
杜飞点了点头，继续点着名册。等他目光下滑，看到王明洋三字时，心里一咯噔，连忙将名字划掉，继续念着后面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