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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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结束后，若水很快就被凯亚亲自带人领走了。

走之前，陈缘划破手掌，想给她再喂一次血。

这让若水想起了自己灵智混沌时的一些画面，突然奔溃大哭。

最终，若水还是走了。她走前喝了陈缘的血，但只喝了一滴。

路上，众人彻底沉默了。就连没搞懂情况的小长生，都变得相当老实，坐在陈缘怀里一言不发。

中午，车队暂停休息，生火烧饭。

青阳门的众人没胃口，也就并未如此，只是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下发呆。

没过一会，天空中的夜航星终于彻底崩毁了。

随着一声巨响，那亮晃晃，但密布黑色线条，好似碎壳鸡蛋的夜航星，在一阵强光闪过后，变成了一个漆黑的大洞。

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天空中落下，早有准备的新联合会众仙虽同时出手，就连西陆的星塔都飞上了天，顶在最前线。但那股冲击的余波依旧让大地摇晃，大风肆虐。凡间城镇因此损坏了不少，不少凡物也因此受伤甚至丧命。

夜航星的车队因为有强者庇护，受到的影响并不大。看来看去无非就是窗户啥的易碎品坏了一些，或有人因没站稳摔而了一跤，或是手里的饭菜撒了。

青阳门这边因为人少，强者又多，甚至连震动都没感受到。只是听见巨响，随后就看见了异界通道彻底打开。

何然叹气，说“终于到这一刻了。”

陈缘闷闷的说“是啊，终于到这一刻了。不过根据凯亚所说，封印崩坏不仅会对世界造成影响，也会影响脆弱的异界通道。我们还有一个月左右的缓冲时间。”

何然叹道“一个月......能将人全部迁移到圣山下就不错了。”

陈缘点头，说“但目的不就是如此？之后就要看东西这两战区，能给圣山的建设争取多长时间了......唉，可惜了那些平民。”

众人明白陈缘的意思，所以都没插话。

圣山环境特殊，连修炼者都难以翻越，就更别说让平民在上面生活了。

虽然在新联合会成立后，各方势力通过整合资料，找到了几条相对安全的路线，并打算在这些路线上建城，作为抵抗异界的最后堡垒。

但相对安全不是绝对安全，而且这些路线上的安全点也并不多。这些有限的空间在容纳下预定的军力后，已放置不了多少平民。所以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平民，已在实际上处于被抛弃的状态。

那些能迁移到圣山脚下的平民，也受不了太久庇护。等到东西两战区被占领，新联合会彻底退守圣山，那些无法进入圣山且存活下去的平民，就只能看命了......。

张月瑶试图鼓舞众人，说“应该没事吧？那个世界不也是由正道主导的吗？难道还会杀戮平民？”

陈缘摇头，说“正道主导是一回事，两界战争又是一回事。”

何然也说“而且比起他们不杀平民，反而将这些人洗脑后养着。又吸他们的血，又培养他们与我们新联合会的人厮杀......我甚至希望入侵者能不留平民。”

陈缘说“然哥你过激了。”

何然说“但确实有这样的事，也有这样的可能与条件。”

江婉疑惑，说“两界战争不是强者的事吗？为了仙位必须争个高低。但杀平民有什么作用？而且他们为什么非要杀平民？”

如月真君解释道“因为大量的凡物，或者说是平民，才是一个世界繁盛的基石。你看我与何然，还有陈缘他们，都是从凡人一步步走过来的。如果说杀强者是斩草，那杀平民才是除根。而只有将这个世界上的根全部拔除，另一个世界的草才有空间在这扎根生长......当然，异界也可以选择同化，就像何然说的那样。通过洗脑与数代教育，让这些同胞认定我们是‘魔’，随后培养他们，让他们进攻我们死守的圣山......。”

江婉也不说话了。

涂小纯不理解，说“两界战争既然这么凶险......特别是仙人争仙位这点，两边谁都逃不掉。异界为什么还要不讨好的入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