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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年最后一场考试了,考试结束异常轻松的,从紧张的情绪把自己解放出来,每个人都有这种情绪吧,怀着这种情绪出了教室,我和室友们结伴回到宿舍,室友琳琳今天下午的火车,室友楠楠今天下午去找男朋友,玩几天再回家。我和其他的室友都是住一晚再回家,室友晓丽是晚上的火车,我们几个人在宿舍收拾行李,又到了断舍离的时期。
我们是大三的学生,回想起上一年的今天,我们也是这样的情绪,断舍离不好分,对于我来说,“我有选择恐惧症”内心是纠结的。因为你不知道,你断舍离的东西,隔天是否还能用到,曾经遇到过相似的情景。
相信“你”和我有同样的经历。我现在整理衣服,让我想起上一年这个时候,那是2018年的12月份,同样是考试时,我在最后考试还有一天的时间,做了一个梦,那是我的亲戚,我在梦里遇到了他,他出现在我的梦里,早晨醒来,我的心情异常的沉重,脸色也不是太好,我就和我的室友说了这件事,我的室友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可能是有事,你给你的家人打一下电话。
我的室友她们说了很多在她们身边发生的事情,这件事我的心里难以忘怀的,我当时还有考试,那是我的爷爷同胞兄弟的儿子,我的三爷爷的儿子,我叫他怀大爷,这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在我的心里他总是笑容的面对生活,苦难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丝的痕迹,但是这是对我印象深刻的人。
在接下的篇章里我将描述他的故事。
我不愿在这里暴露他的全名,我叫他怀大爷,我们就这样称呼他。在我的印象中,他是长得很高的一米七几的高个,他们家的基因说来也是传承我的太爷爷的,我当然是听我的奶奶说的,我的爷爷还有他的兄弟都是很高的个子。我爸爸遗传的是我奶奶的基因,到时候在介绍我的奶奶。
他是因为肺癌去世的,在他查出肺癌的时候,他是干饭店的工作的,他是一名在我们村里响当当的主厨,十里八村来定酒席的,都在这里,白事喜事的待遇都是和主家商量着来的。在他生活的最后几年里,他停止了工作,离开了厨房,走向了自己向往的生活。
在我的回忆里他得病是在2012年,他是完全不敢相信的,我们也是无法接受的,在我们看来,这样的事情,是怎么也不可能发生在这样的人身上的。
他总是在客人来定餐时,向客人推荐自己的拿手好菜,客人也是相信他的,欣然接受了他的建议。他的这些名声是他的好人缘积累下来的,每天都有定菜的,有几桌来吃饭的,这样在村里已经是不错的生意了。每天都是忙的,他的拿手好菜红烧狮子头。
每个开饭店的厨师,都有一个标准的大肚皮,但是他没有,在我的印象里,他不是爱喝酒的人,只是偶尔碰见他的兄弟-我的爸爸,偶尔浅饮几杯,我的爸爸已不是能到的那个他了,两个人是互相帮助,到无事不谈的地步的。
我了解到的只是生活中的一角,更多的是我的家人,对于我来说,他是很疼爱我们这些孩子的,他是一个极喜欢孩子的人。很多的是我的深深的感受。
怀是他家里的顶梁柱,对于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太太来说,无疑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内心的痛苦无法排解的,老人在家很痛苦,她唯一述说的地方是我家,因为这里有一个同年纪的老人,卧病在床不能出门。两个老人能够互相诉说老人家的秘密。老人家每天无法排解是的他家里唯一的依靠,离开了她。这位老太太的儿子和老公都去世了,只剩下她一人,她的依靠只有女儿了。
怀大爷时常开着他的车,在我们县城里兜风,看看风景,互相和朋友说说话,对于他来说我时常很难见到他,我在外求学,回家只有寒暑假,每次见他都是不一样的,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皱纹,病痛的折磨,使他的身材变得笨重,他去化疗回来,每次脸上都是轻松的笑容,我们无法替他缓解痛苦,只能在交谈中,说些他感兴趣的、开心的话题。
在2014年的时候,他完全脱离了自己的饭店,找帮手帮忙,他给人结工资,自己的婆娘也在饭店里,升为老板娘掌管财政大权,每天算账什么的,很多事情都是紧凑的,因为他不在管饭店的厨房问题,他会在客源问题上,费劲自己的心力,日常的生活还在继续。他偶尔会出去兜风,钓鱼也成为了他的兴趣之一,他和养鱼的农户,成为了好朋友,在这里他常跑食材生意,那家哪里的食材最便宜,哪里有什么专卖驴肉的,逢年过节都是一起去采购的。
我们这里处于黄河下游,土地肥沃,也适合养鱼池。开发的地区离我们家乡很近。县城的变化也很大,以前跟着怀大爷去县城,都是矮楼盘,现在城西地方开发高楼大厦,变化很大。
每次回来家乡变得很不一样,从前的土路变成了水泥路,随着时间的变化,我小学上学的那一条每逢下雨天都会有车撵过的十字路口都会变成翻搅的大泥坑,变成了水泥路,每次的变化是不一样的,都是国家政策带来的好处,我们告别了泥泞的道路,要想富先修路的口号。我们小学都是跑着上学,很快也很安全。
怀大爷去做化疗了,头发没有了,他带了个黑色的面绒帽子,绿色的军大衣,来我家接他的母亲。那时一个冬天的晚上,我脑海里唯一一次和他交谈,化疗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变化,我发现他的身体不在跟平常人一样健朗,明亮的感觉,他身上有了病痛带来的折磨。还有生活的苦痛带来的。他舍不得的心情。
面对生活,他很渴望,他每次都去兜风回来,说说他的见闻,都很开心,面对他的老母亲,他总是抽空陪她说说话,但是农家的孩子,不善于表达亲情。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爱。爱的形式有很多种,他选择了自己擅长的烹饪,他已经不去厨房很久,但是熟悉的事物很快上手,他做了自己的拿手好菜,给母亲吃。
对于母亲来说,她的回忆是温暖的,带有笑容的温馨回忆,这是为数不多的一件事。每次想起他,都会落泪的老太太,已经被眼泪冲刷了眼花了。他离开后,无法从离别的伤痛里走出,老太太的心情是麻木的,绝望的神情都会出现在她的脸上,每次来到我家的精神都是恍惚的。
想着自己不能这样,心里意识麻木了,这个状态持续了三个月,对于我们这些的亲戚,也是悲痛的,提起伤心落泪的,我听闻这个消息是在考试结束后的下午,爸爸接我回家,他刚刚入土,我错过了这个时候,但是也无法避免的,这也是我内心的遗憾吧。听闻这个消息,我的泪水泛滥了,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我的内心都是苦涩的。我的爸爸内心是痛苦的,爸爸见到了怀大爷离开,他临死的时候的话语,是让爸爸为他转院,寻找更好的医生。但是肺癌是无法逆转的。在那天晚上他离开了我们,在他的内心里我的爸爸是值得信赖的,可靠的家人,办法最多能够出主意的人。
爸爸的内心也是痛苦的,我的堂哥们,他们之间的友情就像跨越了亲情的友谊,是我无法理解的。成为哥哥心中无法提起的创伤吧。
我的内心被时间磨灭了伤心,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大家的生活还在继续,他一手创立的万家福饭店,被转手买出了,以价值11万的价格,这都是不可逆转的,成为了伤心的地方。现在都是绕道而走,那个提起的地方,我们现在没有了熟悉的人不会再去光顾,不会停留,不会驻足。
他的母亲会时常想起他,说他为什么不来入梦,让她见见他,希望总是很小的。说起我在考试最后一天做的梦,内容就是怀大爷在跟我告别吧。民间有种说法,人在临死的时候会跟亲近的人告别。这大概就是了吧。
我和爸爸回到家开始的时候,见到的是我的奶奶和哭泣的老太太。伤心的恍惚了精神,好像做梦一般的不能接受。这个状态持续了三个月,老太太的女儿们很担心,隔三差五的女儿们都回来看看他,带来一些东西。
老太太有七个女儿和两个儿子,现在只有七个女儿照顾她,这是她内心唯一的安慰了。老太太的身体年纪大了,现在拄着拐杖来我家,腿脚不方便些。自己做饭吃,爱干净的老太太。衣服啥的都是自己洗,不假旁人之手。
现在都有一年多了,不会在提起怀大爷,偶尔心里感慨说说,不在心中悲痛,我想一是内心麻木了,二是心态往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