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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黯淡一瞬，低着头声如细蚊道，“不过，还是舍不得。”
路北灵魂一怔，内心叹息，“她还是说出来了。”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白芷低下头的样子，良久未语。
片刻后，路北突然出声道，“要不，你把我的画像画下来吧。”
“路上想念了，就拿出来看一眼。”
“啊？”白芷呆愣中，眼神迷茫。
路北怪笑，“怎么，不愿意啊。”
白芷笑容苦涩，“可是，我不会诶。”
路北直接递出纸笔，还有一个竖立的木板。
“没事，那就画抽象一点。”
“来吧。”
路北笑着鼓励她。
“噗呲，”白芷瞬间被他逗笑了。
“好啊。”
她来了兴趣。
于是，路北迎着月光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让白芷画下来。
白芷脸颊绯红，一直憋着笑，甚至作画的玉手都在颤抖。
路北打着手势放在下巴上，经典现代拍照姿势。
他眨着眼睛催促，“快点啊，差不多就行了。”
“好嘞，马上啊，”白芷露出灿烂笑容，此刻心情都跟着变好了。
她认真的看着路北的面容，又认真的画在画板上。
好久之后，她终于画出一个简略版的小人。
只能看出这是个男人，看不出到底是谁。
也看不出是大人还是小孩。
“噗呲，”白芷拿着画像忍不住笑了。
她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蹲下身子抱着画像还在笑。
她笑着笑着，又突然眼眶晶莹起来，但还是在灿烂的笑着。
因为她突然领悟到路北的深层意思了。
她低下头去笑的浑身颤抖。
路北笑着走上来，“怎么样，让我看看。”
白芷飞快的擦拭了一下泪水，站起身摆出灿烂的笑容。
她背着月光，以为路北看不清晰她眼里未彻底褪去的泪花。
但路北和她对上眼睛的一刹那，还是愣了一下。
白芷连忙低下头，指着手上的画像，笑道，“你看，你这摆的什么姿势啊，好古怪。”
路北也跟着转移话题，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手势叫做我最英俊。”
“不错不错，你画出来我的英俊了。”
路北指着画像上的抽象小人夸赞道。
白芷被他逗乐了，捂嘴笑道，“你还真是硬夸啊。”
路北点头，“是你画工好。”
白芷摆摆手笑道，“行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一路顺风。”
“嗯，”路北微笑。
白芷转身抱着画像飞快的小跑离去。
路北看着她的背影离开，看到最后明显看到有伸手抹眼睛的动作。
路北仰天看了一眼天上孤单的残月，低喃自语，“人生啊，有时候是需要装作看不见的。”
“不然呀，可能就亏欠更多了。”
说罢，路北摇头叹息着走回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