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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茹很纠结，一方面她想赚钱，另一方面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春风楼这种地方在她眼里，跟牙行一样可恶。
如果说牙行是人贩子聚集地，那春风楼就是大型淫秽传播地了。
作为21世纪在红旗下长大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李茹茹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行，没问题。”
在大汤，牙行和春风楼这种地方都是合法的，她一个村妇也没有发言权。
在她看来，还是赚钱养活三个孩子要紧，都吃不起饭了，还管啥三七二十八的。
楚休抿嘴笑了笑，“请帖收好，不然你连门都进不去。”
李茹茹收摊后，将几个大桶暂时存在隔壁胖婶那，就拉着三个女儿在集市逛了起来。
今天她打算置办一些日用的东西，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她都不好从空间往外拿东西。
李茹茹一走，胖婶摊位上就多了一个人，是李茹茹对面卖鞋子的刘老婆子。
“胖婶，那李氏一早可赚了不少钱，她把桶放在你这里，就没给你钱？”
胖婶在集市上卖了好些年烧饼，胖婶二字已经取代她的名字成为一种称呼了。
刘婆子年纪比胖婶大，但她也跟大家一样喊胖婶，主要是因为两人根本就不熟。
胖婶笑道：“人家有手艺，自然能赚钱，放几个桶，我还收什么钱呢。”
刘老婆子恨铁不成钢道：“那几个桶多占地方啊，你看你这都没客人坐的地方了。”
胖婶不明所以道：“我这也没几个客人呀，怎么会没地方坐呢？刘婆子，你想多了吧。”
“你也不想想你为啥没几个客人？还不是因为客人都跑李氏那吃那什么魔芋豆腐了。”
“李氏没来之前，我这里也没多少客人。”
胖婶有自知之明，她的生意本来就不好，李茹茹的到来反而给她带来了一些客人。
有些人吃一碗魔芋豆腐，也会买一张烧饼就着吃。
她沾了李茹茹的光，这两天还多卖出去好些烧饼呢。
刘老婆子叹气，“你这人咋好赖话听不懂呢，我可是为你好。”
胖婶呵呵一笑，“那你买我几张烧饼吧，可好吃了。”
不是为她好吗，那就让她赚点钱啊。
她赚了钱，自然会记得刘婆子的好。
“你……”刘婆子嘴角抽搐，谁要吃她的烧饼，又贵又硬的，一看就不好吃。
胖婶紧接着道：“你要是不想吃我的烧饼，我也不勉强。你家那草鞋给我一双也行啊。”
刘婆子直接跳脚，“你想屁吃呢，想白要我的草鞋，你以为你是谁？”
胖婶也没了好脸色，“你口口声声为我好，既不买我的烧饼，也不给我送草鞋。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婆子压制住怒意，忽然换了一副讨好的笑容，“我说胖婶，你就不好奇李氏那魔芋豆腐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不等胖婶回答，她又继续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也别多想哈。”
胖婶并没有多想，做魔芋生意的是李茹茹，又不是她。
“你这么好奇，你自己去问呗，看人家告诉你吗？”
胖婶跟这个朝代其他人一样，都很尊重手艺人。
在她看来，李茹茹能研究出魔芋豆腐，将有毒的鬼芋做成可口的美味，就是个厉害的手艺人。
手艺人靠手艺吃饭，若是手艺都被别人知道了，还怎么养活全家。
手艺界有句话说的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故而，手艺人的手艺向来只传给自家人，很少教给外人。
刘婆子再次吃瘪，冷声道：“哼，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说完扭头就走了，从胖婶这套不出话，她还可以找别人。
她不信就没人知道李茹茹的魔芋豆腐是怎么做的，她打算回家先挖几颗魔芋自己试试。
胖婶看着刘婆子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