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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芝加哥，街道上路灯闪烁，喧嚣逐渐散去。
陈戴克整理好刚才回变种人学校见过埃莉诺后留下的一些思绪，从一家餐馆出来后，径直驱车回到了琼斯教授的办公室。
他带着一种微妙的激动，毕竟，白天与教授的讨论已经让他确认天启的历史远比想象复杂，而晚上要见到的资料，或许能进一步揭开那个时代的神秘面纱。
这种一步步亲手揭开未知的面纱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
琼斯教授的办公室仍旧灯火通明，他埋首于成堆的文件与传真中，丝毫没有疲惫的迹象。
看到陈戴克推门而入，教授抬头笑道：“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刚从世界各地的大学和博物馆收到一批相关资料传真，甚至有些是平时极难获取的内部研究成果。”
陈戴克点点头，环顾四周，发现桌上摆满了手稿、图片、地图以及用防护袋封存的文献。“教授，您的效率总是让我佩服。”他笑着说，随即坐到桌边开始翻看。
“这可不是效率问题，”琼斯教授挑了挑眉，半是自嘲地说道，“这是老资格的好处——认识的人够多，求助起来也方便。”
两人开始一一整理这些资料。过程中，一张传真来的壁画图像吸引了陈戴克的目光。
图像描绘了一组抽象的几何图案，线条错综复杂，隐隐形成某种流畅的秩序感。画的右上角标注了来源：挪威阿尔拉斯洞穴，距今约七万年。
“教授，这张壁画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陈戴克拿起图像，仔细端详着。
琼斯教授抬起头，扫了一眼，随即摆了摆手：“这幅壁画业内早有定论。它属于符号艺术的早期形态，是智人认知能力的体现。有人认为这些图案可能是某种装饰，也有人猜测它是部落标记或者信仰符号。”
陈戴克皱眉看着壁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可我觉得它不仅仅是符号艺术。”
他将图像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笔，快速画出记忆中的图案——那是在天启金字塔顶部看到的刻画。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琼斯教授摘下眼镜，凑近查看。
“这……”教授的声音中带着惊讶，“两者的线条风格极为相似，尤其是这些交错的几何图案！你确定这是你在天启金字塔顶部看到的？”
“百分之百确定。”陈戴克点头，“我本以为这些图案或许只是某种能量线路，但现在看来，它们可能还代表某种重要的信息。”
琼斯教授的目光在壁画与陈戴克画出的图案间来回扫视，表情愈发凝重。“假如你的推测成立，那么这幅壁画可能并不是智人凭空创造的符号，而是某种见证——或许，智人在史前某个时期曾目睹过这些东西，并将其记录了下来。”
“目睹过什么？”陈戴克靠在椅背上，语气中透着试探。
教授皱着眉，迟疑片刻，缓缓说道：“外星人？”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都心照不宣。
“无论如何，这幅壁画值得进一步研究。”陈戴克起身，“教授，能提供更多关于阿尔拉斯洞穴的信息吗？”
“洞穴位于挪威北部，靠近北极圈，被纳粹的考古人员于1940年发现。”
教授翻看资料，补充道，“不过由于环境恶劣，那里至今没进行过深入的发掘。这幅壁画是最早的成果之一。有人推测它可能是人类迁徙途中留下的标记，但并未找到明确的功能性证据。”
“看样子，我得抽时间亲自去一趟了。”陈戴克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兴奋。
壁画的话题暂时搁置后，琼斯教授和陈戴克的注意力转向了天启时期的古埃及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