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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
“伏地魔？笔名吗，还是昵称？好吧现在的孩子都很有个性。”
伏地魔嘴角一弯：“小声点，这个名字让很多巫师噤若寒蝉。”
[疑精神分裂]
女医生快速转动着手里的圆珠笔，“那么波特先生，谈谈吧，溺水昏迷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或者梦到什么。”
伏地魔淡淡道：“哦，或许是杀人吧，我杀了很多人，你知道的，这对我并不难，只需要像你这样，挥一挥手里的那根棍子。”
[确认精神分裂！]
女医生用笔挠了挠头皮，保持微笑：“非常好，波特先生，你回忆得很棒，介意谈谈为什么要杀人吗？目的？理由？”
伏地魔并没有觉得不耐烦，复活的感觉很好，身体是年轻温热的，思绪没有因为灵魂的残缺而断断续续，吸入的空气不会因为腐烂的鼻腔而变得腥臭，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目的是会经常变化的。一开始，是为了永生，再后来，为了震慑，慢慢的，成为一种习惯……”伏地魔很不介意跟眼前这个女医生聊聊，对他而言，用正常的声音讲话也是一种久违的享受。
伏地魔用少年的声线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从伍氏孤儿院到霍格沃茨，从第一次制作魂器到有了自己的追随者……他的口才一向很好，擅长讲述，所以娓娓道来。
医生听完点点头：“介意我给你介绍一些心理学的概念吗？”
“请便。”
女医生转了转笔：“根据精神分析，杀死是一种……”
伏地魔像念书一样说道：“是一种心理防御机制，杀死所谓敌人，是害怕自己的安全，杀死友人，是害怕亲密，杀死儿童，是害怕童年……”
女医生：“欸？”
这不是我的词嘛……
她轻咳两声：“而害怕还有另一种阐述，叫……”
伏地魔淡淡道：“叫对期盼的掩饰……你说的这些，弗洛伊德都跟我说过。”
呀？
你跟祖师爷谈过话？开什么玩笑呀……
女医生整理了一番情绪继续道：“你刚才给我讲了自己一生的故事，从1926年到1997年。”
“你可以选择不信。”伏地魔淡淡道。
[治疗的关键节点来了，成与不成，在此一举]
女医生摇摇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现在给你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你是愿意作为伏地魔，还是作为哈利波特？”
“又是这种问题。”伏地魔撇撇嘴。
如果能重来，你还愿意走伏地魔的路吗？
黑暗中，那帮老头子拿这个问题问了自己十几年……
作为伏地魔……重新制作魂器，把自己的灵魂分裂，重新招募新的食死徒，潜伏在黑暗中，钻营黑魔法，然后……杀了哈利波特和邓布利多？
哦，哈利波特现在不用杀了，我就是。
不过杀邓布利多应该不成问题，甚至只要自己愿意，毁灭全世界魔法部都不在话下，毕竟这是1991年，一切才刚刚开始，自己有的是时间。
再然后呢？
伏地魔皱了一下眉，感到一阵无法言说的索然无味。
那感觉就像……魁地奇比赛，胜负已分，观众退席，败方一队还在场上不停地往门柱里投球，嚷嚷着自己队伍领先了一千分……
“伏地魔的人间游戏已经结束很久了。”伏地魔淡淡说出了这句没来及跟那帮老头子说的话。
欸？
他好像自己就把自己治愈一半了。
我好像啥也没做……
女医生挠挠头站了起来，递给了伏地魔一本书，“汤姆，我们今天就聊到这儿吧，欢迎来到1991，没事的时候试着看看书，对你有好处。”
伏地魔接过书，翻开扉页，只见上面写着：人生不是一条轨道，而是一片旷野。
好熟悉……当年那个女孩好像也跟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那时候她还不叫纳吉尼，自己也不是伏地魔。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1991年，差不多是她血咒反噬的时间。
晃神的功夫，女医生已经起身要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汤姆这个名字？”伏地魔突然抬头。
“先生，你刚才自己说过的呀。”女医生若无其事耸耸肩，合上门离开。
我有说过吗？
伏地魔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嗯？
再摸一下。
唔，有鼻子的感觉还挺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