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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少帝的话，王牧浅浅一笑，做出个邀请的手势：“少帝入内一叙？”
帝白莲本不想在网吧这等嘈杂地久留。
但他此行来北域，主要就是想见见王牧这个人，如今见着了，自然不可能转头就走。
于是轻轻颔首，随着王牧走进了网吧。
网吧里。
早已彻底安静。
所有客人都站了起来，围在门口，注视着王牧等人，网吧掌柜更是恭敬守候在旁，紧张地直搓衣服。
少主亲至，这是何等荣幸？
多少人想见少主一面都难啊！
王牧望向掌柜，问道：“还有包间吗?”
掌柜连连点头：“有，马上安排！”
网吧的生意每天都是爆满。
每个机位都有人排队等着，怎么可能有包间空余？
但少主既然发话了。
那没有也得有。
若是这点事都安排不明白，他这掌柜也不用干了。
很快。
掌柜跑了回来，恭恭敬敬道：“少主，这边请！”
“嗯。”
王牧颔首，同帝白莲等人一起步入了已经腾干净的包间里。
“少帝身份尊贵，东域又地大物博，若拿等闲的灵物珍宝来招待，想必入不了阁下的眼！”
王牧指着眼前的几台游戏机，笑道：“此物，是我琅琊商会不久前才研制出的游戏机，东域应当是没有的！少帝可要了解一下？”
帝白莲扫了一眼，平静道：“方才看过一会，虽然新奇，可依我看，只是一些用于打发时间的玩物罢了，于修行没有半分好处！”
王牧说道：“曾经，有许多人同我说过这番话！”
帝白莲望着他：“你的回答呢？”
王牧笑道：“我说，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
帝白莲：“……”
王牧语气中略带唏嘘，目露追忆：“修士修行，求的是大道，求的是长生，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真正证得长生呢？”
帝白莲反问：“依少主的意思，求不得，便不求了？”
王牧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一生修行，一生艰苦，往往到头来还难得好果！从生到死，没有真正快乐过，所谓修行，究竟修了个什么？”
帝白莲蹙眉，说道：“人各有命，有的人生来就能成就大道，有的人再如何努力也只是枉然。以少主的身份，这种道理难道不懂？何必在这些注定没什么成就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王牧微微一笑，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也是那个注定在修行上不会有成就的人啊！”
帝白莲：“！！！”
王牧的表情真挚中带着几分无奈和伤感。
这一刻。
仿佛连空气中都透露着悲哀的气息。
周围，林炎、奎山以及许多在外面围观的修士们皆眼含热泪，眼眶通红。
帝白莲张了张嘴，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声音略显干涩道：“对不起……”
“没关系！”
王牧抬起头，眼中仍旧是那温暖笑意，仿佛早已习惯和释怀。
却让帝白莲心中更是生出了几分自责。
唯有萧挽梦，嘴角忍不住抽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