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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忍无可忍
楚天帆先过去迎接太妃，柳青青回若霞院换衣服。
辟芷和秋兰刚服侍柳青青换好衣服，连头饰都没戴好，门口就有丫鬟急急过来报告：“王妃，太妃过来了，看上去脸色不好。”
话音刚落，门口已传来仆婢们“恭迎太妃”的声音。
太妃仪态高傲，美艳里带着冷厉，她看都不看跪着的众人，抬脚踏进若霞院。身边有苏嬷嬷和楚天帆陪着，刘嬷嬷等一众人跟在后面。
“臣媳恭迎母妃！母妃怎的不说一声，臣妾和王爷好去接您？”柳青青行礼。
太妃走到堂上主位坐下，“怎么？本宫回自家儿子府上还得跟你请示一声？”
“臣媳不敢。”柳青青低头。
楚天帆面沉如水，默默过来站到柳青青身边。
“是吗？还有你明王妃不敢的事吗？”太妃冷笑，“本宫的侍女说杀就杀，作为一个女人，不安于内府，抛头露面，和外男同行说笑......明王妃，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楚天帆插话，“母妃，赐死薛姑姑的命令是儿臣下的。她蓄意毒害王妃，又偷窃财物，逼死下人，各项罪状都清清楚楚，无从抵赖。”
他的袒护更是激怒了太妃，“明王，你真以为本宫耳聋眼瞎吗？还是你被这妖妃迷惑失了心智？”
“母妃！”楚天帆厉声。当面称他的妻子是妖妃，可真是好母亲！
柳青青感到楚天帆一发怒太妃的气焰明显弱了一下，但仍不低头。
“怎么？本宫说的不对？你可知你这位王妃在外的名声？一个人跑到明地，四处招摇，跟永王出双入对，别人都以为这是永王的王妃呢！”
柳青青眉心跳了跳，那姓张的到京中了？看来杜玲珑或者她娘又和这太妃接上头了。
楚天帆的脸色很是难看，“母妃这话从何听来？母妃长居深宫，明地千里之遥，何人把谣造到了母妃面前？”
太妃冷哼一声，看向柳青青，“明王妃，你有何话说？”
柳青青抬起头，“我心坦荡，无需多言。”
太妃对她的反应更是生气，“一个王妃，不守妇德，罔顾礼义廉耻，竟还敢大言‘坦荡’？你邹家就是这样的教养吗？”
柳青青眼神平静，“流言止于智者，兴于愚者，起于谋者。有人千里迢迢来告诉母妃这些，难道母妃不是应该先揣度一下此人的险恶用心吗？到底是有人故意扰我王府家宅不宁，还是想让王爷和永王兄弟反目，他人坐收渔利？”
“你是在说本宫愚蠢吗？本宫让你来教我做事？”一个茶盏砸到柳青青面前。
柳青青面不改色。
“太妃息怒！”内外仆婢全跪地俯首，大气也不敢出。
太妃本以为柳青青要吓得跪地谢罪，谁知她昂着头站着一动不动，登时气得太妃浑身颤抖，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反了天了，明王妃，你不敬尊长，顶撞婆母，去院中跪足三个时辰，再来给本宫回话！”
苏嬷嬷劝道，“太妃息怒。王妃这刚回王府，一路车马劳顿的，必是辛苦。外头日头大，三个时辰，人会中暑的。”
楚天帆看看柳青青。她每次连天劳累后必然要昏睡几天才能养足精神，这次回来被自己夜夜纠缠折腾得也没休息好，三个时辰，会累垮她的。且柳青青除了必要大礼，从不跪人。只怕她一盏茶的功夫都吃不消。
“青青失礼，是儿臣教妻不当，儿臣代青青给母妃赔不是，请母妃免了责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