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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哈哈哈哈哈！看到没有！这才是神应有的实力啊！！”
“知道了！快走！”
修玛推了阿库娅一把，把她推着推着就推进了缺口。现在可不是开心的时候。
因为心急的立香已经先一步跳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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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坠，不停地下坠。
置身魔神体内就像是深陷沼泽，或者说是落入食道肠道之类更加贴切。下坠的同时带着恶心的摩擦，如同被生物蹭过一样。
眼前五颜六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混合而成的色彩，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持续一段时间后陷入死寂，周围一片黑暗，接着不久再次闪烁起来。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
“呃呃呃！！”
从进来的那一刻起，立香的脑海里就回荡着哀嚎、呻吟、苦闷的哼响。随之而来的就是数不清的痛苦。
斩首，断肢，穿透脏器，敲碎骨头，刺瞎双眼，拦腰切断。你能想到的任何对肉体施加的破坏方式全都有。
它们一股脑地涌向立香，分毫不差地在他身上重现这一切。
“呃呃呃啊啊啊！！”
他咬着牙，反复摸着全身。没有伤口，完好无损。他知道这是空间直接塞过来的概念，他提醒自己这不是现实，但是不行。
浑身所有神经都被痛苦支配，五感完全沉溺其中。折磨和疼痛无法消除，想要屈服求饶的念头不断增大。
很快他就会彻底混淆现实与幻象，将这疼痛视为正在发生的真相去接受。他的灵魂会因为忍受不了肉体的折磨而主动脱离，只为寻求一丝安宁。
这实际上就是莫拉格创造吸血鬼的过程。在奈恩星，他的追随者基本上都是吸血鬼。被莫拉格转化的吸血鬼都要经受这样的折磨，直至灵魂脱离肉体。
“立香！”
关键时刻，修玛的声音唤回了立香的思绪，那些痛苦突然减轻了许多。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停止坠落，落在一片黑红相间的血肉上。这血肉一望无际，还在慢慢蠕动。周围的空间依然五颜六色，不断扭曲变幻。时而像痛苦的脸，时而像狞笑的脸。
“真是的，都怪你这么着急。”
阿库娅说着，手往立香脚下一点，水蓝色的圆环就围着他展开，形成半径大约10米的区域。
“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嗯。”立香捂着头，“多谢了，阿库娅。”
“哼哼，等出去以后，记得多多给我上供就好。话说这里可真恶心哎，明明没有臭味，却仿佛浑身都是臭味。”
“阿库娅你没事吗？”修玛活动着胳膊，“这地方让我也有些不舒服。”
“我可是唯一神呀，怎么会被这种小事动摇？”
说话的工夫，修玛的手环亮了，现出达·芬奇的脸。
“通讯接通，看来你们成功抵达了。不错，和预想的一样。让修玛戴着手环，就能保持一定程度的通讯。”
“感觉怎么样藤丸立香？”戈尔德鲁夫问道，“我们刚刚检测到你的精神有非常大的波动，是桑基恩说的支配和折磨吗？”
“是的。刚开始很不舒服，但现在好多了。”
“好，你没事就好。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戈尔德鲁夫坐下来，出了口气。但没多久又站起来，用手帕擦着额头。
“不过这个地方真的是恶心，隔着显示屏我都觉得恶心。虽然说不上来哪里恶心。这东西不会影响到管制室这边吧？”
“这一点不需要担心，”达·芬奇说，“那毕竟只是固有结界内的概念，出不来的。小刑，你那边怎么样？”
“没有问题！”刑部姬坐在所罗门系统内，“FGO就绪，公主也就绪！随时可以！”
这样就好。万一莫拉格针对立香搞动作，可以依靠阿库娅的魔法以及FGO让场面不至于失控。
光打垮莫拉格可不够，必须让立香完好地从里面逃出来。
“呼，呼……”
立香还在按着头。痛苦没有完全消失，而是像阵痛一样始终残留着。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意识到那些东西。
修玛也感到脑子一阵阵麻，只是原地站着，忍受着不适的同时保持警惕。
只有阿库娅无聊地走来走去，蹦蹦跳跳。
“话说就这么干等着吗？”她说，“不如再搞点动静吧？”
“我不觉得你这样能吸引到莫拉格的注意，”立香苦笑着说，“还是多养精蓄锐吧。谁知道一会儿会出现什么东西。”
“出现什么都没关系啦！立香你刚才也看到了吧？有了教徒的我就是不一样！”
“确实。”达·芬奇说，“跟当初测试FGO时候的威力大不相同。虽说我能理解知名度补正的概念，但这区别也太大了。”
“所以说立香你们为什么不入教？”阿库娅叉着腰，“御主也入教的话，威力肯定会更强的！”
“我就算了。”立香摆着手，“我还不想被洗脑。再说除了那一拳，你没啥更有效的攻击手段了吗？你的攻击魔法几乎都是针对亡灵和魔族的。”
“那不是攻击魔法。我可是治愈的水之女神，不会攻击魔法，用的是净化和驱魔而已。不过在这里不是正好吗？就算是异世界的魔族我也一样能打爆！”
“很不巧，有魔族以外的东西混进来了。”
修玛提醒着两人，盯着前面。
“出来吧，我能看见你！”
一无所有的地方失去了颜色，像是褪去迷彩一样。现出了利奥。
“利奥！”
立香瞪起眼睛。这一激动，头疼加剧了几分。
看他咧着嘴的样子，利奥笑道。
“果然来了。欢迎，迦勒底。在这里决战也别有一番滋味吧？”
“你居然在这个地方伏击我们？我还以为你会趁乱混入提米亚斯搞破坏。”
“搞破坏？为什么？蛇影在这个根源地留下了超过1000万的蛇影军团。有这压倒性的数量，平推就完事了。不管你们的战斗力有多强，也迟早会败下阵来。”
利奥左手一张，燃烧的黑焰中伸出剑柄。他抓上去，扯出那把黑剑。
“所以我决定在这里等。桑基恩能想到的事情，莫拉格当然也能想到。虽然他不认为你们有搞事的能力，但我觉得凡事还是要多留一手比较好。”
“你也是根源地的住民吧？”修玛说，“能承受住这个空间吗？”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说着，利奥燃烧的左手去身上一抓，黑焰吞噬了他，很快又退下去。
他变成了长发，赤裸上身，有半身烙印着熔岩般的纹理。不详的黑暗隐约笼罩着他，原本朦胧的黑剑将黑焰浓缩凝固，变得寒光闪闪。
“别忘了我身上可有圣杯。利用圣杯融合一部分湮灭之力，我就能在这个空间内畅行无阻。”
他走过去，望着举剑的修玛，准备着魔法的阿库娅，以及自始至终都在怒视他的立香。
从容地挑衅。
“放马过来吧迦勒底，还有藤丸立香！这次你没机会到冥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