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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学徒被琼斯的气势震慑，语气稍稍缓和，但仍然坚持自己的指控：“我……我看到你对着神像……做出不敬的动作！你……你……”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最后只能憋出一句，“你玷污了圣光！”
琼斯突然笑了，笑声冰冷而嘲讽。
“我玷污了圣光？你亲眼所见？那你告诉我，我是哪一天，在哪个地方，做了什么‘不敬的动作’？说！大声地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牧师学徒被琼斯逼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周围的围观者也开始窃窃私语，看向牧师学徒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
汉克一把推开牧师学徒，对着他破口大骂：“你个满嘴喷粪的家伙！敢污蔑我兄弟，我看你是活腻了！”他环视四周，声音洪亮如钟，“你们这些人，也都是傻子吗？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都看不出来？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人群中，一些人开始低下头，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
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被利用了。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年轻人，你的信仰呢？”
人群自动分开，桑德斯高阶牧师身披金色长袍，手握镶嵌着宝石的权杖，缓步而来。
他站定在汉克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
“年轻人，你的信仰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汉克握着燧发枪的手微微颤抖，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朋友，却无意中卷入了一场信仰之争。
他看了看琼斯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充满敌意的目光，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信仰？
他当然有信仰，他信仰自由，信仰正义，信仰自己的力量。
但他知道，在这个世界，这些信仰并不被主流社会所接受。
在这个神权至上的世界，公开质疑神明的权威，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可以屈服，可以假装虔诚，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对神明顶礼膜拜。
这样，他就能避免麻烦，就能保护自己和朋友。
但他真的能做到吗？
他真的能违背自己的内心，去信仰一个他并不相信的存在吗？
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紧紧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仿佛一尊雕塑。
桑德斯的目光更加锐利，他似乎看穿了汉克内心的挣扎。
“年轻人，”他的声音更加低沉，“回答我，你信仰神吗？”
汉克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桑德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
“住口！”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汉克的话。
莱莉院长分开人群，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桑德斯，你这是干什么？这里是汉谟拉比学院，不是你的教堂！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审判我的学生？”
桑德斯微微皱眉，但并没有退缩。“院长，我……”
“我什么我！”莱莉院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这是在扰乱学院的秩序！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
桑德斯脸色一变，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知道，在汉谟拉比学院，莱莉院长拥有绝对的权威。
莱莉院长转头看向汉克，语气缓和了一些。
“年轻人，你不用害怕，这里是汉谟拉比学院，没有人可以强迫你信仰任何东西。你只需要记住，这里是学习魔法的地方，不是争论神学的地方。”
汉克感激地看了莱莉院长一眼，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知道，至少在汉谟拉比学院，他还有最后的庇护。
莱莉院长环视四周，声音洪亮如钟，“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人群渐渐散去，广场恢复了平静。
莱莉院长拍了拍汉克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年轻人，好好学习魔法，其他的事情，不要想太多。”
汉克点了点头
“跟我来，”莱莉院长转身对布莱克说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布莱克脸色苍白
莱莉院长带着布莱克离开后，汉克和琼斯等人站在原地，气氛有些尴尬。
“琼斯，”汉克打破了沉默，“你没事吧？”
琼斯摇了摇头，脸色仍然有些苍白。
“我没事，只是……”他犹豫了一下，“我感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汉克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琼斯抬头看了看天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我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