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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自在抬起头，笑容依旧，眼神却深邃了一分：
“毕董，我是喜欢杀戮，但有我的规矩。
陈朵是个可怜的孩子，不是我该杀的人。
马仙洪虽然理念有问题，但他被劫走，是公司的损失，我自然不希望看到。
至于别的想法……当时那种情况，确实没余力顾及其他。”
他的话听起来天衣无缝，
既符合他嗜杀的本性，又解释了他在事件中的行为。
毕游龙沉默着，挥了挥手。
肖自在起身，依旧是那副和气的样子，微微躬身，离开了审讯室。
接下来是王震球。
他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进来的，
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自来熟地跟毕游龙和黄伯仁打招呼：
“毕董，黄董，叫我球儿就行！啥事儿啊？搞这么严肃。”
黄伯仁笑了笑：
“球儿，别嬉皮笑脸的，说正事。
碧游村，你当时在哪？看到了什么？”
王震球收敛了一点笑容，但语气依旧轻松：
“哎呀，当时打得那叫一个热闹！
马村长那叫一个猛，各种法器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扔。
我呢，就跟着大部队打打下手，凑凑热闹呗。”
他比划着：
“后来就听到苏晨那边动静特别大，好像是陈朵妹子出事了。
我们想过去帮忙，结果半路杀出来一帮人，
直接就把马村长给捞走了，快得很！”
“你看清是什么人了吗？”毕游龙问。
王震球一摊手：
“看不清啊，对方蒙着面，而且速度太快了，
目标明确，抢了人就跑，一点不拖泥带水。
我们想追都来不及。”
他的说辞同样与前面的人一致，测谎仪也没有任何反应。
毕游龙皱紧了眉头。
王震球之后，是老孟。
老孟显得局促不安，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说话也有些结巴：
“毕，毕董，黄董……”
“别紧张，老孟。”黄伯仁安抚道，
“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就行。”
老孟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
“我，我当时负责外围警戒。
后来里面打起来，很乱。
我看到，看到陈朵姑娘那边……
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苏晨在帮她。
再后来……信号就断了，
外面也出现了敌人，我就被缠住了……”
他的叙述断断续续，但核心内容与其他几人并无二致。
紧张是他的常态，测谎仪显示他并未说谎。
然后是黑管儿。
他面色冷峻，走进来后只是点了点头，便在椅子上坐下，身姿挺拔。
“黑管儿，你的位置应该能观察到大部分战场吧？”毕游龙问。
黑管儿点头：
“是。我负责远程压制和狙击。
马仙洪的防御很强，我的攻击效果有限。
后期战场混乱，信号被强行屏蔽，我失去了大部分视野和通讯联络。
陈朵出事时，我距离较远，无法确认具体情况，只能看到苏晨在她身边。
马仙洪被劫时，对方利用了混乱和信号屏蔽的掩护，
行动非常迅速，我尝试拦截，
但被对方的干扰手段阻碍，未能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