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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他看众人还是没有反应，只能悻悻而回。
“领导，求你个事儿啊。”
在快要出会议室的时候，忽然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叫住了他，这也是一天时间里，第一个主动开口的人，其他人都像哑巴一样，没有一个出声的。
曹斌内心惊喜不已，然后面上却依然严肃，他很自然的转过身看向老太太，准备听她说出好消息。
老太太摘下了口罩，走到了曹斌的身前：
“我就是想求求你，别在追查印度药了，行吗？”
声音胆怯，但又很坚定：
“我病了三年，四万块钱的正版药，我吃了三年，房子吃没了，家人被我吃垮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便宜药，你们非说它是假药，那药假不假，我们这些病人能不知道吗？”
“那药才卖500块钱一瓶，印度药店卖2000一瓶，药贩子根本没赚钱，他是在自掏腰包给我们吃药啊。”
老太太情绪逐渐激动了些：
“谁家能不遇上个病人，你就能保证你这一辈子不生病吗？”
“啊？”
她声音带着哭腔：
“你们把他抓走了，我们都得等死，我不想死，我想活着，行吗？”
“啊？”
她带着希冀的眼神，泪光盈盈的抓起了曹斌的手，神情中全是祈求之色。
这给曹斌整破防了，一千多号人，一天了一句话不讲，一开口就来个老太太放大招。
他神情动容，表情说不出是一种什么的情感。
他只是亲切的托着老人家的手，无言以对。
就这样他被老人家带着祈求的目光看了快一分钟，他终于绷不住了。
他松开老人家的手，无声的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然后径直出了会议室。
他又去用冷水冲头了。
虽然这次不是因为困，但是心是一样的累。
手下跟着一起来到他的身后，询问道：
“怎么办？”
曹斌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已经红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千多人没有一个人会透露药贩子的消息了。
也终于知道这个印度格列宁竟然真的可以治病。
自己一旦真的找到了这个药贩子，将之绳之以法，那靠着这药救命的病人们，可该怎么办呀。
这一刻他的内心复杂极了，一边是森严法律，冰冷无情。可另一边就是无故等死的白血病人。
这让他如何做。
内心挣扎良久，蹦出一个字：
“放。”
手下感同身受，但还是问了一遍：
“就这么放了？”
曹斌冷静了一下，还是肯定道：
“放。”
手下点点头，悄然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