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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们宝塔山没有医师吗？怎么深更半夜的来请桦老？”季子剑又问。
宋星：“之前静鸢的身体都是宝塔观的医师看的，王长老想要请桦老过来的原因，大概恰恰是因为桦老不是宝塔观的人吧。”
季子剑恍然。
他明白了过来。
看来，王长罗这是疑心有内鬼了。
当然，这都不用疑心。
偌大一个宝塔观里，现在只有他和桦老两个外人——如果不算梦貅那只鸟的吧。
如今负责职守静鸢院子的几个弟子都被迷晕，而静鸢又突然死亡，几乎可以断定就是宝塔观里的人所为了。
站在王长罗的角度，这个凶手自然也有可能是医师。
季子剑察觉到四方院里的气氛有些低落。
一如他第一次来到这个院子感觉到的一样，四方院的这些弟子对静鸢似乎颇有同门情谊。
季子剑小声问宋星：“静鸢，她平时跟你们关系怎么样？”
“很好。”宋星毫不犹豫，说：“她是我们四方院最受欢迎的人之一。”
“是吗？”季子剑诧异，“她是做了什么，这么受你们喜欢？”
宋星：“她没有做什么，她就是与人为善，所以受大家喜欢。”
“那你呢？”
“嗯？”
“你似乎对她的死，没有那么难过？”季子剑小声说。
声音小到只有宋星一个人可以听见。
宋星听到季子剑这句话以后，一惊，诧异地看着季子剑，仿佛没有想到季子剑会说出这番话来。
季子剑并不是在故意诈宋星。
他是真这么觉得。
与其说宋星是难过，不如说他是被静鸢的突然之死给震惊到了，为宝塔观里会发生这种事情感到震惊。
“你跟她……有仇？”
“没仇。”
“那为什么你的同门都喜欢她，都在为她的死感到悲伤难过，你却没有？”
“难道有什么规定了同门死了，我们就都得悲伤难过吗？我跟她不熟，没有那么多的心路感受。”
“这可不是理由。”季子剑说，“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隐瞒了什么。”
宋星额头上凸起一根青筋。
“我能隐瞒什么。”
季子剑不说了。
这时，桦老他们出来了。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马上落到他们身上。
但是，他们两个人都什么也没有说。
王长罗对桦老点了点头，“桦老，辛苦你这么晚跑一趟，多谢。”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你再叫人喊我。”
说完，桦老往季子剑那边看了一眼，示意他一起走了。
季子剑便又跟着桦老一起回神见峰。
一路上，桦老什么都没有说。
夜色萧瑟，谁也不知道旁边是否藏着什么人。
季子剑本来想问的，不过看到桦老一脸严峻之色，也忍了下来，直到回了神见峰，进了院子，他才实在忍不住了，问：“桦老，静鸢是怎么死的？他的死有什么疑点吗？”
桦老的这个反应足以说明静鸢的死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了，否则不会一路上一言不发。
但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桦老都一言不发？
季子剑眼巴巴地看着桦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