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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提醒
杜连的拒绝显然是无效的。
季书也不理他，转头和舒溪说起另一件事。
“说起来，你的丧化是怎么回事？”
和他们相处的时间里，舒溪一直就是正常人的样子。
所以哪怕他见过那些照片了，却还是无法想象舒溪丧化的样子。
今天他也错过了。
之前连番变故，又一直赶路，要不是刚刚杜连再度提起，他还真的差点忘了这回事。
既然想起来了，有件事他就必须要和舒溪说了。
听到他的问题，舒溪也神色不变，很随意地回复：“就是丧化了，但没完全丧化。”
季书和杜连：“？？？”
什么东西？
“就是处于一个半人半丧尸，而且可以随意切换的那种状态吧。具体的，你们问我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舒溪耸了耸肩，满脸无奈。
这事她确实解释不清楚。
好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存在也是很正常的。
季书不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而且这也不是他提起这件事的目的。
“那你丧化的时候……是有意识的？会有进食的欲望和冲动吗？”
季书换了一个问题
舒溪沉思了片刻。
她之前好像还真没怎么考虑过这个问题。
“意识倒是有的，至于进食的欲望……吸收能量的欲望算吗？”
季书认真点了点头：“算。”
“那有的。”
“那随着你丧化的时间变长，你有没有感受到什么别的变化？”
季书的问题指向已经很明显了。
舒溪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季书默了默，噼啪的柴火声在三人间回响。
“我以前，也见过一个丧化后还能保持理智的人。一开始，她还能像正常人一样保持理智，并且还拥有了丧尸一样的强悍战斗力和恢复力。但是随着她丧化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的进食欲望逐渐强烈，到最后，她终于像普通丧尸一样，开始无止境的进食。”
季书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但舒溪知道，他还没说完。
好一会儿，季书重新开口，声音有些晦涩。
“再后来，她在恢复理智与失去理智之间痛苦挣扎，她接受不了自己在失控的时候做下的错事，最终，选择了自杀。”
舒溪明白了。
季书是担心，她以后也会陷入同样的境地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从我丧化的那天起，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以后会如何，我自己也无法做出结论，最好的结果就是，我能找出治愈丧尸病毒的解药，从此恢复正常吧。”
舒溪的语气很淡，好像谈论的不是她自己的生死，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季书也整理好了心情，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当然，要是你哪天失控了，我也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
杜连敏感察觉到了这一点，却没说话，努力充当一个背景板。
舒溪轻笑一声：“好啊，那就看你能不能杀了我了。要是不能，你就来和我‘作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