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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并非直接承受那些人眼神的曲吟风都感受到了那眼神的恶意，何况舒溪。
“生气？我还没那个闲心和精力去搭理烦人的苍蝇。”
曲吟风的脚步顿了下，眉头拧着，语气里满是不赞同：“所以你就不管了？我还以为你会像教训庄勇那样教训他们一顿。”
舒溪的嗓音温温凉凉的，十分悦耳，但她说出的内容……
“人各有命。但我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这话说的不明了，但曲吟风很快就品味出其中的深意。
——她会教训那些人，但不会是自己直接出手。
之前对庄勇出手一次已经足够了，再动手会让她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但是她已经记住了那几个人的样子。
他们进城的路和那天舒溪和于霜进城的路线一样。
没走多久，舒溪就看见了她和于霜出帝国时开的那辆车。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损坏。
舒溪的眼神又移向附近的小楼。
那栋她们曾经用来休息的房屋现在几乎已经成了废墟。
整个二楼都被破坏了。
这是那天那头五阶的丧尸造成的。
舒溪对那天城内涌进许多丧尸的场景记忆深刻，但看眼下，除了破败的建筑什么都没有。
搞得他们这群人跟秋游来了似的。
随着时间流逝，因为一直没碰到什么危险，不少人的警觉心都慢慢淡了下来。
“真扫兴，我还以为能大干一场了。”
有人没忍住，嘀咕了一句。
旁边立马有人呵斥他。
“胡说八道什么！你还盼着碰到丧尸群不成？你脑子有病啊？”
那人被骂了，有些不爽。
“我胡说啥了？没丧尸就没收益，那我们不就是白来了？”
有这想法的显然不止他一人。
不少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城中心，正是舒溪她们在城内最后停留的地方。
康姚也听到了那些议论，他眉头皱了皱，也没阻止，只沉稳下了命令：“四团到八团的人，以团为单位到城里其他地方搜索。剩下的人在这片区域搜索。有情况及时联系。”
人群分散开来。
很快，中心区域就只剩不到百数的二团之人。
外加舒溪和曲吟风两个。
人少，但有康姚在。
他要带人进大楼。
再次进入这个不算陌生的地方，舒溪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气味……不太对。”
她轻声说了一句，显然是说给身边人听的。
曲吟风闻言猛吸了两口气——然后被灰尘呛到了。
“咳咳咳……！”
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曲吟风看到了舒溪某一瞬露出的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咳……我没闻到什么啊？”
曲吟风揉揉鼻子，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但舒溪已经没有精力去管他。
她的脚步停住，站在原地仔细感受。
片刻后，舒溪的眼神突然一凛。
与此同时，队伍里仅剩的一名探查异能者也惊叫出声。
“这里面有丧尸！”
所有人瞬间警戒，康姚反应更快！
一根金属管从旁飞出，瞬间穿射到楼梯口！
“噗呲”一声，响彻屋内。
然而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了极度不妙恐惧的感觉。
——楼梯口处空无一物，然而那根钢管却确确实实穿透了某样东西。
乌黑恶臭的脓血顺着钢管流下，清楚地告诉所有人：
那里有丧尸，但是！它是透明的！他们都看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