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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嗤——
回过神来时，才能清楚地看到，这只是一座普通的九层石塔而已。不要说九天，其高度连旁边的小山坡都比不过。
“如此年轻，竟然也突破了六级……看来，时代真的变了。”
于苍对这位神话的刻板印象就是——想上天，想的不得了，这下刻板印象更重了。
棋儿也安静地跟在于苍身后。
凌峨将手中的鱼食碾碎，投入湖中，而后转过头，眼神落在顾解霜身上。
女孩能对情绪有一种模糊的感知，如今走在这石桥之上，他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前方的凌霄塔中传来，并不难受，但却让人心生敬畏。
紫虚湖，凌霄塔！
这里，正是神话镇国“凌峨”的住处。
凌峨闭上眼：“早些年，凌某家里人和一些家族搞了个‘凌罗仇段’，在京都惹出了不少祸事，哼……于苍，让你见笑了。”
崔准倒吸一口凉气。
凌峨的想法相当真诚，于苍看着他的表情，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
说罢，凌峨便向着于苍深深鞠了一躬。
在湖泊的中央有一座小岛，岛上矗立着一座塔形建筑。
他顿了顿，才道：“凌某代掌天门以来，从未以此徇私，那段家人想要用天门名额换你的名额，来找过我很多次，但都被我拒绝，而之后之所以答应——是叶首长首肯，所以于苍，伱不必因此就觉得承了段家的情，该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
嗯……于苍的战斗他也看过了，昨天一整晚都没睡好觉，给他看得热血沸腾，同时也很庆幸——还好自己早了一届啊！
于苍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也就算了，看上去，自己这个最老的，反而是最菜的。
通向湖心岛的只有一座石桥，不知道用了什么石材，白得像玉一样。
而等到了现在，他已经没了心气，就算执念解除，也没有半点可能晋升神话了。
星空虽然一直都在头顶，但是白天，太阳的光芒会掩盖群星。
好好好，一座凌霄塔竟然凑齐了三届冠军吗……
叶衍神话，当年未成神之前，也持有过一段时间的“天门”，所以，应当也是在这里住过的。
他看得出来，于苍或许已经不怎么在意段家了，但这种事可经不起细想，万一几十年后，于苍越想越不对劲，半夜起床扇自己一巴掌“我当初怎么就没报仇呢”咋办？
稳妥起见，段家就该死一死。
“嗷……嗷！原来如此！”崔准恍然大悟。
是凌峨。
想到那么多比自己强的怪物都捞不着天门秘境，而他却可以，他就难免觉得心里相当舒适。
等等。
“很神奇吧？”
“你心中有数就好。”
天才嘛，有特权，理解理解。
“于苍先生。”司机歉意地笑，“我们就只能送到这里了，您直接沿着石桥去湖心岛，凌峨镇国已经在等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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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而来的风不疾不徐，石桥侧的湖面里，星河隐没在浓云之中，神秘的紫色塑造出深而远的虚无。
行，不用比了。
沙、沙……
“老板，你看！”顾解霜看着桥边的湖面，眼中闪过新奇的神色，“湖水是紫色的诶……”
这是什么原理？
就在于苍思索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遥遥传来。
“确实在思考这件事。”
“前辈，无需如此。”于苍连忙道，“羲黎的故事，我也都是从别处得知，转告协会不费什么功夫。”
但那一刹那的荒神，投射在于苍心中的感觉，绝非错觉——作为魂卡师，于苍相信自己心中产生的所有预感。
昨天，他就将朝辞所说的整理了下来，而后打包发给了帝长安。
于苍点点头：“是。”
两个名字被于苍记起——昨天看过的资料之中，有提过这里。
不过……妖岐的场地压制力很强，单纯的近战魂卡师很大概率直接被妖托邦斩杀，所以现在的顾解霜肯定是打不过的。
闻言，于苍不由得一笑。
偶尔，几尾游鱼冲破星河，从群星之中一口将鱼食吞下，转而便消失不见。
车子停了下来。
“走吧，和我进塔。”
怎么和自己一块了？
凌峨道：“他是崔准，去年的联赛冠军——如今审核期已过，便和你一起进入天门秘境。”
那塔不高，只有九层，但是却仿佛横压周围的群山，落入于苍视线的刹那，恍惚之间，仿佛那座宝塔是建在九天之上一般。
不是昨天才比完吗……莫非自己昨晚睡迷糊了，一睡就是一年？
凌峨的眼神向旁边的空处移了移：“于苍是特例……他不需要联赛，自己就有秘境的名额。”
顾解霜连忙行礼：“前辈谬赞了。”
于是，他便带着棋儿和顾解霜下了车。
他有些哭笑不得：“我知道了……晚辈之后会注意的。”
“一般一般……”
不对劲！
按理说……副社长是大二生……也就是说，比自己低两届，对吧？
但是、但是……在自己的感知里，这个顾解霜，怎么六级了啊！？
他都还没突破六级呢！
崔准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去——没看错！
三人俱都是一怔，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前方，一位身形修长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负手站在了那里，也随着三人一起，低头看向湖面。
正好，也让自己家里人趁机早早和段家撇清干系。
如今执念得以解除，他自然是真心实意感谢于苍。
他这句话说得很认真。
好家伙。
事实上，这里已经存在了近千年之久，自从帝长安将天门封印在魂卡之中后，这里便一直作为存放天门的地方而存在。
这可真是……
崔准欲哭无泪。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