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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称呼的变化，顾大军的心中不由一凛，他不动声色地合上了茶盖，轻轻放下，“请说。”
他示意虞婉继续。
虞婉轻轻地将手中的第一幅画展开，只见一幅描绘山水景致的作品呈现在眼前。
顾大军见状，惊讶地挑了挑眉毛，似乎对这幅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思亲图》？”
他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疑惑与好奇。
虞婉淡淡一笑，并不急着解释，而是紧接着展示了另一幅画卷。
这一举动更是激起了顾大军的好奇心，他也跟着站了起来，走近仔细端详着这第二张《思亲图》。
这张作品比前一幅更加精湛细腻，画面布局更为精妙，令顾大军不禁感叹于虞婉的绘画天赋。
震惊之余，顾大军转过头看向虞婉，试图解读对方此番来访的真实目的，“虞经理与梅疏影有什么关系？”
他的眼中充满探究。
但虞婉并未直接回答，反而反问起来，眼中闪过一抹锋芒，“请问顾总和段斐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针锋相对，直指顾大军的心事。
想到那个几次三番造访的香港小伙，顾大军眉头微蹙。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再次注视着虞婉时，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顾大军显得比刚才镇定了许多。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整个人仿佛也放松了许多。
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口水后，他从容地说，“你的用意我已经猜到几分了。”
“不过，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对象。”
“你认错了人。”
注意到这一转变的虞婉仍带着笑容回应道，“其实，我还什么话都没说清楚呢。”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和好奇，似乎在暗示自己并没有真正露出自己的底牌。
“早就听说过您在书画鉴定方面有很高的造诣，特意冒昧来访是希望能请您帮我分辨出这两幅作品里究竟哪一个是真迹。”
虞婉的目光紧盯着顾大军的眼睛，希望从中捕捉到哪怕一丝的破绽或者线索。
顾大军瞥了一眼桌上并列放置着的两幅《思亲图》。
“虞经理何必这样，我又没见过《思亲图》的真迹，怎么知道真假呢？”
他的回答听起来很轻松，但眼神里却隐藏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不过我有个主意。”
顾大军突然灵机一动地说，“你把这两幅画带回去让安静看看，如果她分辨不出来，你就正好找机会让她走人，怎么样？”
他的话语间似乎隐含着某些不满或是期待。
还趁机让她回老家去吧。
虞婉紧紧盯着他，问道：“既然顾总也不知道这两幅画哪幅是真的，那我换个问题。”
“梅老师请我帮她调查假画背后的人，作为晚辈，在很多方面得向您这种前辈求教。比如说，顾总觉得，要是你是那个造假的人，你会怎么伪造这幅画呢？”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试探和探寻，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诚意与坚持。
话说到这份上，差不多就是直接问了——顾大军，你是不是段斐的幕后制假师。
顾大军静静地看了虞婉很久，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跟我来吧。”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疲惫，仿佛这场对话已经让他耗尽了心力。
虞婉立刻抱着画跟上，两人的脚步声在静谧的房间中回响。
他们一直走到地下室门口，看到门锁时，虞婉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她的内心开始感到不安和困惑。
顾大军回头望向她，目光锐利地问道，“怎么，虞经理不敢进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