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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喜欢这边，你有打算过来这边发展么？”徐庆廉的话将司卿欢从前两日微信上的对话中拽了出来，“这边环境好，倒也适合生活，消费也便宜……你们BJ那边的房子之前，过来能买几百平了。”
拿起山玉道长沏茶好的茶水，司卿欢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拘谨：“卖了房子来这边，对于我们来讲也是离家背井啊。”
“语言沟通不行，工作也得重新找。除非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倒不如常去这里那里玩玩。”司卿欢放下茶杯，撇了撇嘴，“总也还得有个固定下来的住处吧，我父母年纪也大了。”
咽下了刚含在嘴里的一口水，徐庆廉也明白过来司卿欢说的意思，点着头，上半身都跟着一起摇晃起来。
这副做派很商务，让原本的应和都好像带上些许虚伪的恭维——许徐庆廉帮着父亲忙生意多了，有些习惯也就带到了日常生活里。
“倒也是。”
所幸的司卿欢和山玉道长都不计较，后者又给徐庆廉添上了茶，甚至目光重新望向一侧的木架，打量着上面各式各样的茶。
夏天的暑气总能让人从早到晚的，总觉得吃不下饭，司卿欢刚才拒绝过山玉道长让留下来吃午饭的邀请，两三杯茶下肚，才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怎么样？刚才和你说这茶喝下去你就想吃饭了，果然是吧？”
“山玉道长料事如神。”
被司卿欢揶揄了一句，舒玉也没恼，脸上的笑意反而比先前更浓了。
“这个时候就应该喝点热茶……给你留饭了，放心，不会让你饿着回去。”
三个人的对话朴实的有些幼稚，按理来说山玉应该在徐庆廉和司卿欢聊未来的时候，给二人算算命，提供一些“人生建议”。
按理来说，徐庆廉应该在司卿欢打算每年来这边住住的时候，推销推销自家的民宿——做个储值，搞个宣传，这才是个纯正意义上商人该做的。
按理来说，司卿欢也应该是那个揪着两个人问，被二人的话说得就会点头，没有什么过多个人想法的“清澈愚蠢的大学生”。
可谁都没有在“既定”的轨道上走。就像是天上的云，从来不拘泥于任何形状。
这样的人，似乎生来就属于天地之间，所有的路都任他们去走，不需要走在旁人的“按理来说”上……
“好，饭做好了，我们先过去吧。”山玉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微信，把面前的杯子大概收拾了收拾，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袋新茶来，放在桌面上，“吃饱了回来咱们继续喝，这个茶是我最近刚才搞到的。”
“前两天喝了一杯，我觉得味道不错，给你们尝尝。”
走出来，晴空飘云，几缕丝丝缕缕的萦绕在山头，几乎就要落进山谷。
“这云真好看，拍下来感觉挺有意思……”
“哎，你们国画里面会画云么？我记得说你们有一些画出云的法子来。”司卿欢的目光还在云上，徐庆廉的问题倒是不停了。
“是有。”
“我倒是想起来那个梵高的《星月夜》，你们会用一样的表达手法么？”
司卿欢顿了半晌，点点头：“一些民间工艺美术好像有类似的处理手法。”
“云是不是不该被定义出形状。”
“赞成的，所以我也喜欢国画的表达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