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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想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引导出这个话题……』
片刻后，他忽然想起梦中少年所说的被『英雄』翻掌覆灭的国家。
“萨哈斯克，我记得梦里的人好像说过这个地方。”
话音落下时，他抬头看见雷德诺斯，果不其然，在听到这个国家的名字时，雷德诺斯的表情明显顿住了。
他脸上慵懒的笑意瞬间凝固，如同面具般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环抱的双臂微微放松，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像是被触及了某个尘封已久、绝不轻易示人的角落。
实验室内的空气仿佛也随之凝滞了几秒。
“萨哈斯克……你确定梦见的人说的是这个名字？”他的目光锐利地投向莫言，不再是之前那种玩味和好奇，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探究。
“应该不会错，怎么，莫非你知道这个国家？”莫言追问道。
雷德诺斯没有立刻回复，而是闭上眼睛，猛地呼了口气。
“不过旧时代的一缕尘埃罢了。听说在『秩序』降临之前，那里的领主和那些仗势欺人的势力一样，仗着有点力量，就开始胡作非为四处践踏他人的家园。”他头一撇冷声回答道。
“那这个国家，最后是怎么覆灭的？”莫言追问道。
“不知道。”雷德诺斯回答的非常果断，“我只听说是一位游历四方的旅人，他看不惯这些人的行为，于是翻掌间便毁灭了整座国家，当然也不排除其中有夸大其词的描述，毕竟出了神明什么样的人会有这种实力。”
“是这样吗？”莫言低下头来接着问，“那那位旅者应该很伟大吧，毕竟是他解决了那个时代的硝烟与战争。”莫言微笑着。
然雷德诺斯却发出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嗤笑，那笑声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和嘲讽。
“那可不见得，伟大？或许吧，但倘若他在世人眼中真是如此模样，最后也不会被被拯救者无情背叛。”
莫言的心猛地一跳。雷德诺斯的话语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插入了梦境与现实之间的锁孔。
“被……背叛？”他下意识地重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为什么？他不是拯救了他们吗？”
“我怎么知道，都是世人流传下来的闲言碎语罢了。”他转过身去，这不经意的举动仿佛看穿了莫言的想法，“行了，你也回去准备吧，等到下午，你们不是还要离开深渊去冰川吗，所以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雷德诺斯走向实验台前，不再言语。
莫言看着他的背影，那刻意疏离的姿态和戛然而止的话语，像一堵无形的墙，将更深层的真相隔绝在外。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更多答案，反而还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我知道了。”莫言点了点头，将翻涌的疑问暂时压回心底，“那么，下午见。”
他转身离开了实验室，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室内那片沉滞的空气。
就在这时。
唔！
低头沉思的他没有注意路状，因此结结实实的与迎面而来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啊，抱歉，是我没注意……”仓皇间，他正要开口道歉，却在这时因为来者的面貌，话音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