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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有这么可怕吗？”
江黛摸摸鼻子。
她有这么吓人么，怎么给人家一只凶狼都吓成哈巴狗了？
“呜呜呜~”
见江黛还盯着自己，吓得芬里厄赶忙撑起后腿半蹲着、前腿合十，讨好似的朝她拜了拜。
江黛、谢星绫：“……”
“……”
西塔尔薄唇颤抖。
那女人！偷偷教了芬里厄些什么！
他甚感丢人，吹了声口哨，芬里厄便屁颠屁颠地跑走。
“Daddy！”
卡娅瘪嘴，朝着爸爸一伸胳膊。
西塔尔将卡娅捞进怀里，小人儿倚在他肩头，歪着头看江黛，“姐姐，你和叔叔要走了吗？”
谢星绫脸一黑。
“是啊小鬼头，”江黛笑眯眯地掐她的脸，“不光叔叔，我还要带你‘妈妈’一起走呢。”
“呜，妈妈，要走了吗……”
洋娃娃唰得一下挤出眼泪，满脸低落。
只是，藏在面具下的喜悦都快溢满出来。
江黛没点破。
西塔尔倒是摇摇头，“江，可能要跟你说一句抱歉了。”
闻言，江黛眉头缓缓皱起。
“看来，她还是更想留在不夜城。”
男人收紧胳膊，将女儿抱得更紧了些，唇角笑意微扬。
对于蛇的选择谢星绫没有表露情绪，江黛也没有，但她清晰地看到卡娅眼底的笑意僵住了。
“……都不敢出来见最后一面？”
江黛叹了口气。
“她说，没这个必要，”西塔尔从兜里摸出什么，“另外，这东西，她让我转交给你。”
江黛接过。
西塔尔递来的是一封精致的烫金信封，信封用鲜红色的印泥封住口，很轻。
她撕开信口，将里面的东西往外一倒，掉出来两个物件。
一个是张手绘了些杂乱线条的纸张，像张地图；另一个，则是一枚被完整拓印下来的指纹。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走了。”
见此，谢星绫率先转身，再次登上来时的座驾，发动直升机，简略催促。
骤风席卷，吹得满头长发凌空乱舞。
江黛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转头登上直升机。
“你托我办的事我会帮你办妥。”
风力狂躁，西塔尔昂头扬声，”无论如何，江，谢，祝你们成功，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再见。”
“多谢。”
江黛颔首，朝卡娅挑眉，“小鬼头，这次，咱们真的要说再见喽。”
西塔尔怀里的洋娃娃眨巴着大眼睛，貌若无辜。
女孩轻笑，双指点着太阳穴，下巴一抬。
“走吧。”
直升机再次起飞，带着巨大的噪音逐渐驶入夜幕。
眼见着那黑点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不见，西塔尔的心彻底放回肚里。
打乱他们平静生活的小插曲，终于结束了。
男人将自己肩头的西装外套披给女儿，温柔地哼唱起一首不夜城儿歌。
卡娅渐渐在他肩头睡去。
夜愈深。
远处炮火渐休。
兜里手机收到简讯，只有简略的一行字：“先生，艾瑞特吞弹自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