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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爵，别傻了，我已经死了，死在了六年前，现在的我只是一具骷髅，你愿意和这样的我……”
“我愿意！”沈凌爵眼神坚定的看着顾丰研，“我不管你是什么样，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求你了别走。”
顾丰研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很遗憾，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凌爵，你不会怪我吧？”
他怎么可能怪顾丰研，他要怪的是自己，是他弄丢了顾丰研。沈凌爵一把抱住顾丰研，紧紧抱着，仿佛这样顾丰研就不会离开似的，他哭着哀求顾丰研不要离开。
顾丰研轻叹一口气，温柔的摸了摸沈凌爵的脑袋，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别哭别哭，凌爵别哭。”
“那你留下不要走！”沈凌爵哭着喊道。
“凌爵，她来了。”顾丰研却轻声道。
沈凌爵怔愣了一下，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顾丰研，手依旧紧紧抱着他。
顾丰研没有看他，眼睛望着远方，又重复了一遍：“她来了。”
“谁？”
“残皿剑。她来了。”
听到这儿，沈凌爵更加抱紧了他，就像在抱一根救命稻草。如果和人争，沈凌爵哪怕是死也要留下顾丰研，可和残皿剑争，沈凌爵根本毫无胜算。
沈凌爵紧紧抱着他，紧紧抱着。
待沈凌爵情绪稍微稳定，顾丰研推开了他，手中握着那炳长刺，递给沈凌爵，但沈凌爵又怎么可能动手伤害他，哭着摇头拒绝，顾丰研怎么说也不听。
最后还是顾丰研逼着沈凌爵，沈凌爵无奈只能颤抖的接过顾丰研手中的长刺，沈凌爵的心在滴血。
沈凌爵握着手中的长刺，手在发抖，额头冒着细汗，嗓音低沉沙哑，整个人都在发抖，颤声道：“我……不要。丰研，不要这么残忍，我下不去手。”
沈凌爵低着头，将手中的长刺扔在了地上，顾丰研捡起地上的长刺，“求你了沈凌爵，我从未求过你什么，这一次就当帮我个忙吧。”
他只能死，只有他死了，一切才会平息，如果他不死，会有更多人因他而死。可这对沈凌爵来说无疑是残忍的折磨，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换谁心里都不会好受，但他别无选择。
“杀了我啊，难道你想看着全城的人都死去吗？”
“丰研，别逼我……求你。”
“动手。”
“不……”
“凌爵，没有我，也要好好活下去。”顾丰研低头，吻了吻沈凌爵的额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这么做，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想到就做了。
“之前就想这么做了，怕你觉得我奇怪。其实，我还想要的更多，但我没机会了。”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顾丰研轻轻笑了笑。如果可以，他多想留下来，但他知道，他没有选择。残皿剑已经来了，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不得不离开了。
沈凌爵痛苦不堪，眼泪直流。顾丰研知道他不会动手，干脆握着沈凌爵拿着长刺的那只手，强行拉着他的手将长刺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不，丰研，不要！”沈凌爵双目赤红，声音痛苦。
然而顾丰研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嗤的一声，刀尖深深刺入他的心口，仅仅只是两秒钟的时间，顾丰研就在他眼前消散了，沈凌爵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顾丰研的样子，顾丰研就化作了一团白色的烟雾，消散在了空气中。
“不——”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悲鸣从沈凌爵口中爆发。这一刻，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沈凌爵的心在颤抖，在剥离，他甚至忘记了还在周围的其他人。
随着顾丰研消失，A城、还有漫山遍野的骷髅也在一瞬间消散了，像是不曾来过一样，不留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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