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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钰被秦安羽盯的发毛，声音如同壮胆似得拔高了几分：“看我干什么！”
秦安羽笑笑，没有回话。
鹿悠鸣则开始梳理规则：“按照规则，人类也就是实验员和实验体的人鱼是一组，但人类日和人鱼之间似乎存在其他某种关系。如果像你说的，凶手是人鱼的话，那我们和人鱼应该是敌对关系。”
戚卿也跟着回忆着那份资料：“人类死亡，人鱼获胜。人鱼死亡，人类获胜。”
秦安羽点头：“甚至人鱼所拥有比人类更大的存活概率，毕竟凶手每2个小时可以杀人。八个小时内，人类全部死亡，人鱼之间获得胜利。”
“但一般故事里为达成某种平衡，人类应该也具有有相应的优势。”鹿悠鸣的嘴角诡异地上扬，“或者说——我们也可以杀死人鱼。”
少女的甜美嗓音如蜜，无害的外表下却暗藏着利刃，仿佛能在空气中割裂出猩红的血线。一股刺骨的寒流如鬼魅般悄然侵入这个房间，令人毛骨悚然。
鹿悠鸣笑容甜美，眸光闪烁如星：“开个玩笑~别那么紧张吗~我是和平主义者~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一个所谓的完美结局可以选吗？”
“既然有结局，那必定有故事情节。”秦安羽嘴唇轻轻地张合。眸光在银框眼镜下逐渐变得深沉如潭水。
“说到故事……”鹿悠鸣提供了线索，“我在初始房间里找到了一本《海的女儿》。”
“故事书？我小时候看过的。”戚卿眼眸挑起，“那所谓的完美结局，难道是要我们共同存活下来吗？”
鹿悠鸣闻言戏谑地一笑：“卿卿你一看就是那种被宠大的孩子~”
“这有什么关系吗？”戚卿不解地皱眉。
秦安羽浅笑着摇头：“没有。不过童话的结局也不是只有美好的。”
鹿悠鸣翻开了绘本：“在《海的女儿》里，小美人鱼搭救了落水的王子，从此一见钟情。她用美丽的歌喉，从海底女巫手里换来了每一步都如刀刃上行走的腿。因为爱慕王子，参加了王子的舞会。可王子最后却要迎娶那位沙滩上救她的公主。小美人鱼的姐姐用美丽柔顺的长发换来了一把匕首。”
“只要在太阳升起之前把刀插进王子的心口，就可以将一切变回原样。太阳即将升起，善良的小美人羽却不忍心杀死王子，将尖刀扔进了海里。最后太阳出来，小美人鱼跳进海里，变为了泡沫。”
鹿悠鸣勾唇浅笑：“小美人鱼善良勇敢，为了真爱付出了一切，最后却换来了一个爱而不得的凄美结局。”
“但其实，王子一开始想娶的就不是小美人鱼，而是沙滩上那位漂亮的公主。小美人鱼忍着疼痛也要去跳完的那只舞，不过是王子对美丽事物的渴望，对待情人的暧昧罢了。”鹿悠鸣看到着绘本的最后一页，绘本上精美的插画中，那在阳光下绚丽梦幻的泡沫……
亓官钰是直男思维，眉头微微皱起：“这值得吗？就为了她所谓的一见钟情？这对吗？”
鹿悠鸣扑哧一笑，将绘本排在了亓官钰胸口：“哪有什么对错？不过是一个童话而已。值不值得要小美人鱼自己说了算，你说得只能是读后感。”
亓官钰抱着绘本，视线无措地看向鹿悠鸣。
“你们都在这里啊！终于找到你们！”沈思乐高高兴兴地跑了过来，眉心的鱼鳞如花朵在眉心绽放。
没跑几步就停了下来，脸委屈巴巴地皱起：“这高跟鞋痛死我得了。”
陆泽明穿着白色大褂跟在她的身边，伸手搀扶了一下。
陆泽明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过，嘴唇微抿，收回了视线。
鹿悠鸣上前帮忙搀扶，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换高跟鞋啊？”
沈思乐也是有苦难言啊。
“因为人鱼族的雌性不具有自主化形的能力，她的人腿是经过后期实验形成的。”陆泽鸣帮她开口解释道。
“这是可以说的吗？”沈思乐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