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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他轻微抖动的身体来看，他的心里并没有像他表面上这般平静。
这些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亲信，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着这些小动作，楚国豪如何能够平静。
这么看来，当初火炮指挥部多次出现误差，恐怕也不是失误。
不过，之前战事吃紧，他最后只能轻拿轻放。
军部内部，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平静，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
现在没有好的由头，他一时还真不好发难。
楚国豪缓缓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他的身形多少有些落寞。
离开西城指挥中心后，楚国豪回了自己住处。
书房中。
楚国豪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张凌推开书房的门，看到楚国豪后，有些讶异。
之前听到楚国豪找他时，他还有些不信。
要知道，楚国豪身为军区基地总负责人，一天天忙不完的事。
白天基本看不到身影，有时候忙得脚不沾地，就连晚上都不回来。
很少会这样坐在自己的书房中。
张凌进来以后，静静地伫立在书桌前，并没有开口。
“老张，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二十九年三个月了。”
张凌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都二十九年了...”
楚国豪一时陷入了沉默。
张凌见到楚国豪这般模样，心头直跳，不过他并没有开口。
良久。
楚国豪幽幽开口道：“老张，你应该知道，身在这个位置上，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随后，他轻轻一叹，道：“你自己走吧！”
楚国豪的眼神中，多了些许落寞。
张凌听出了楚国豪的言外之意，身躯不由一震。
他有心想要解释两句，张了张嘴，话到嘴边终究是没能出口。
看来楚司令已经发现了他做的事情，他也没有脸求取楚司令的原谅。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终究是他，先负了楚司令。
楚司令只是让他自行离开，已经是看在他服侍了多年的份上。
张凌点了点头，慢慢退出了房间，他的身形步履蹒跚，每一步都用尽了他的力气。
楚国豪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任谁也想不到，在地图上动手脚，让整个军部成为“瞎子”的，竟然是陪在他身边大半辈子的张凌。
许青山也没有想到，他只是想找楚国豪谈点事，竟然看了这么一出大戏。
隐身符失效，许青山的身形渐渐显现出来。
楚国豪收回了目光，平静地看着许青山，似乎对许青山的出现并不意外。
“许老弟，你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倒是让你见笑了。”
许青山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从身上取出一包烟，弹了一根烟给楚国豪。
楚国豪下意识地伸手，许青山弹出的烟，以精巧的角度落在楚国豪两指间。
随后，许青山自顾自地取出一支烟，叼在嘴唇中间，点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