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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舟，你的身体是不是被抢走了？”
她的声音很小，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也许呢？
也许沈砚舟的身体真的被一个恶魔占据了呢。
尽管她的声音小到像是自言自语，但沈砚舟还是听清了，搂着她的手臂不禁紧了又紧。
喉头梗塞，硬是说不出一句肯定或是反驳的话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始终都是那个冷血无情的他，只不过在她面前装了这么多年，他都差点忘了原本的他就是这样子的。
想要的就一定要不择手段的留下来，这才是他沈砚舟啊。
可被她突然这么问，他又希望自己是被人夺舍了，这样或许她就能原谅他现在对她所做的一切了。
“沈砚舟，你怎么不说话？”
良久都听不到他的声音，松萝抬眸看向他的方向。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他肯定的回答还是否定的回答，她只是太怀念从前的沈砚舟了。
沈砚舟也垂眸看着她，又沉默了半晌后，才终于开口，“阿蛮，你希望我是什么样的？”
说着，他轻笑一声，“阿蛮，我也想像从前那般对你，可你也要如从前那般乖巧才是，不要抗拒我，我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的，甚至比以前对你还要好，阿蛮，我们就那样过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松萝也笑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笑容可以不是因为开心才出现的，也会在难过痛苦的时候出现。
听到他这样说，松萝便明白了。
沈砚舟原本就是这样的沈砚舟，是她太傻，才会被他温柔的表象骗了那么久。
其实仔细想想，沈砚舟也曾很多次暴露出他恶劣的本性来，只不过她太傻太好哄了，每次都被他花言巧语哄骗过去了。
“你笑什么？阿蛮。”
沈砚舟皱着眉头，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模样，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拧着，酸胀刺痛。
松萝使劲的擦掉眼角的泪水，整颗心脏都被痛苦包裹着，但她不得不面对这种痛苦。
“沈砚舟，你先治好我的眼睛，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沈砚舟望着她满是泪水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窥探点什么，可除了悲伤外，他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心中突然有些没底起来，他发现自己是愈发看不透她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沈砚舟重重点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阿蛮，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的，我等着你的回答。”
不管她的回答是什么，她都要留在他身边过一辈子的，愿意最好，不愿意他也有的是手段让她留下来。
沈砚舟望着她的眸光愈发深沉复杂起来，他不知道她的想法，松萝同样不知道他的想法。
她只想治好眼睛，那样，离开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不等沈砚舟再开口，松萝主动伸手问道，“粥呢？我自己喝。”
沈砚舟只是看了她一眼，将粥碗放到她手边，如今她已经服软，他不好逼迫的太紧，会吓坏她的。
松萝能感受到沈砚舟一直在看着她，但她并未理会，只当他不存在，喝完粥后，便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沈砚舟，我困了，想睡觉。”
沈砚舟淡淡嗯了声，放开她，贴心的帮她盖好被子，这才出去。
松萝静静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无神的看着眼前的方向，脑海里思绪万千，杂乱无章。
一会儿是哥哥，一会儿是妈妈，一会儿是爸爸，一会儿又是她和沈砚舟在一起的画面，一会儿又是她和大白在一起的画面。
想到大白，松萝猛地坐直身体，她好像许久都没有看到大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