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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不自觉地喃喃自语道：“师妹的孩子，真好看......”声音中竟带着几分难得的温柔和感慨。
杨过警惕地看着李莫愁，将小郭襄往自己怀里又搂紧了些。
李莫愁似乎察觉到了杨过的防备，冷哼一声说道：“哼，我现在还不会对这孩子怎样。”但她的眼神却依旧停留在小郭襄的脸上，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一时间，山洞里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杨过抱紧小郭襄，看向仍在端详着孩子的李莫愁，说道：“她叫郭襄，是郭伯母的孩子，不是我和姑姑的孩子。”
李莫愁抬起头，眼神中充满怀疑和不信，冷笑道：“杨过，你当我是三岁孩童？这孩子怎会与你毫无干系？”
杨过眉头紧皱，急切地说道：“李莫愁，我所言句句属实。这孩子确实是郭伯母所生，我与姑姑从未有过子女。”
李莫愁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围着杨过缓缓踱步，嘲讽道：“哼，杨过，你这情种，谁能信你与那小龙女没有生子的心思？这孩子出现得如此凑巧，莫不是你与那小龙女的私生女，却要推到黄蓉身上？”
杨过怒目而视，大声喝道：“李莫愁，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杨过行事光明磊落，岂会骗你？”
李莫愁停下脚步，直视杨过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真伪。片刻之后，她依旧摇摇头，说道：“杨过，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这孩子定与你有莫大的关系。”
杨过气得脸色发青，抱紧小郭襄的手又紧了几分，说道：“李莫愁，你如此固执己见，是非不分，难怪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李莫愁听到杨过这番话语，瞬间怒不可遏。她双目圆睁，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大声吼道：“杨过，你竟敢如此说我，今日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她抬手就要向杨过攻去。杨过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深知此刻激怒李莫愁绝非明智之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过突然想起之前的梦中，看到过李莫愁的过往种种。那梦中的景象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李莫愁曾经也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对爱情充满憧憬，却因遇人不淑，遭受了无尽的痛苦与背叛，才导致她性情大变，变成如今这副心狠手辣的模样。
杨过心中涌起一丝愧疚和同情，连忙说道：“李莫愁，是我杨过言语不当，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
李莫愁的手掌停在半空，微微颤抖，她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讶和疑惑，似乎没想到杨过会突然道歉。
杨过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在梦中看到了你的过去，知晓你所经历的痛苦和磨难，方才一时冲动，说了那些伤人的话，实在不该。”
李莫愁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愤怒稍稍平息，但仍充满了警惕和怀疑，冷冷地说道：“杨过，你休要胡言乱语，编出这等谎言来骗我。”
杨过诚恳地说道：“我所言句句属实，李莫愁，你的遭遇令人同情，我不该再往你的伤口上撒盐。”
李莫愁沉默不语，缓缓放下了手掌，神情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痛苦。
杨过直直地注视着李莫愁，目光坚定而又深邃。他的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敌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李莫愁也同样回望着杨过，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李莫愁仔细地审视着杨过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伪装或者欺骗的痕迹。
然而，她看到的只有一片澄澈和真诚。那眼神里，似乎真的没有对她的憎恶和仇视，反而有一种深深的怜惜和心疼。
这种从未在他人眼中看到过的情感，让李莫愁的内心不禁为之一颤。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杨过的目光仿佛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让李莫愁觉得自己内心深处那些隐藏多年的伤痛和委屈，都被他看穿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山洞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李莫愁的眼神从最初的怀疑和警惕，逐渐变得迷茫和困惑。
她不明白，为何这个与自己敌对的男子，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会有这样的情感。在这充满心疼的目光注视下，李莫愁那颗早已被仇恨和怨念冰封的心，竟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