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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薛泯脸上表情产生一丝裂痕。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霍宏山捕捉到他表情变化，踱步靠近他，道：“人这一生，改变命运的机会往往只有那么一两个，我抓住了，霍砚深也抓住了，下一个就看你是否能再抓住。”
他拍拍他肩，轻笑不语。
薛泯眼瞳一颤，视线交汇中，他窥见霍宏山眼底涌动的黑色漩涡，吸引他，裹住他。
男人舔舔唇，眸中闪烁异样光芒，“霍董细说。”
……
明徽顺利通过考验。
大师傅接过她手中笔，“有点胆气，字也不错。”
明徽后退一步，谦逊道：“谢大师傅夸奖。”
“别，我可没夸你，我只说实话。”
大师傅撂下笔，看着她，道：“你是不是吃准了我不敢让你下笔？”
明徽浅浅一笑，“我听文总说这残卷刚送来不久，前期步骤都还没做完，怎么可能让我全色。”
大师傅目光一凌，啧啧，“你倒是聪明，昨晚是不是偷偷摸摸抱佛脚了？”
“大师傅明鉴。”明徽道：“昨晚搜了点行业常识。”
“态度不错，可以留下。”
大师傅朝外喊一声，“小文。”
文邵南将门悄咪咪打开一条缝，呲牙笑道：“大师傅。”
“给那个小林安排一张桌子，这徒弟我收了。”
文邵南点头，爽快道：“好嘞！”
他刚准备走，又转头回来，问：“大师傅，云省博物馆问您什么时候有空，那批画严重受损，要成立小组针对字画做修复计划。”
“今天下午。”大师傅埋头看明徽字迹，指了指她，“带上小林。”
“是。”
文邵南喜气洋洋离开。
明徽没想到这位大师傅这么轻易让她过关，还要带她去云省博物馆，不免有些惴惴。
到下午，三人上车，一路无言。
下车后，文邵南跟在明徽身后耳语。
“这批画是云省公安从边境缴获的走私品，价值连城，损坏严重。这次是云省博物馆牵头，联合云省内各大修复公司以及专业人才联合制定修复计划。”
明徽点头。
“到时候你不要怕，只要乖乖跟在大师傅身后就可以。”
男人凑得太近，鼻尖萦绕明徽发丝清香，丝丝缕缕，勾人心魄。
他蓦然僵住，明徽没察觉他异样，一转头，乌发擦过他嘴唇。
是茉莉花香。
文邵南脸色爆红，愣在原地。
明徽丝毫没有察觉，跟上大师傅步伐。
“里面大多都是我的熟人，等到里面你知道干什么吗？”
明徽脸色板肃，认真道：“多听，多看，少说。”
“啧！”大师傅瞪着她，“多吃！云省博物馆有钱，每次开会都准备一大堆进口水果零食，你和小文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油钱吃回本！”
明徽愕然，回头看文邵南。
这……怪不得让她来。
大师傅此时也察觉异样，皱眉，回头，“小文，怎么了？”
文邵南舔舔唇，结结巴巴，“没，没事。”
他目光落在明徽身上，又迅速移开，不自觉摸摸鼻子。
“没事就快点，先到先得。”
“好……”
……
开会气氛严肃，师傅们带来的徒弟全在茶歇室等候。
正如大师傅所说，茶歇室内零食多是进口，水果全是本地产的优质农作物。
明徽尝了颗樱桃，果真甜。
她性格慢热，本以为要好好适应一段时间，没想到文邵南与大师傅都这么随和，倒让人措手不及了。
正愣神，口袋里手机震动。
她看一眼号码，出门接电话。
“阿徽，你最近怎么样？”
薛泯刚出电梯，声音带着嘶哑。
明徽踢了踢石块，“不错，老师介绍我进了一家公司做文物修复，现在正在云省博物馆开会。”
“嗯。”
薛泯清了清嗓子，大步迈开，在霍氏门前花坛停下。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
明徽敛眉，心中有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