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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衍和昭昭也快要成亲了，到时候就可以诞下自己的孩子来疼爱了。”
太妃朝着谢九霄挤挤眼睛。
谢九霄倒是无所谓，他看了眼虞念昭寡淡的表情，沉吟道，“儿臣不喜欢孩子。”
“啊？”
太妃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可对上谢九霄冰冷杀伐的眼神，又觉得这人情味都没有的家伙，如果喜欢孩子才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虞念昭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
事实上，行走人间的躯体本就是死过的，她就算是成亲了，做尽了亲密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是生不了孩子的。
谢九霄这一句话，倒是替她打消了所有后顾之忧。
等从皇宫离开，虞念昭返回肃王府门口，就看见了憔悴不堪的蔺氏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等候多时。
“昭昭！”
蔺氏看见虞念昭，双眼瞪大了，蹒跚着就要走过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了。
“有事？”虞念昭冷冷淡淡的问了一句。
蔺氏眼泪先流了下来，“昭昭，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当初传出来你死了的消息，为娘真的是接受不了，还好你没死，我的女儿啊，你如果走了，娘的心也跟着死了。”
“是真的，昭昭，娘差点哭瞎了眼睛，身体也跟着一落千丈了，她是真的担心你。”
裴云卿扯开一抹苦涩的笑容，他的声音也很沙哑，眼眶也是红的。
“哦。”
面对她们猛烈的情绪，虞念昭波澜不惊，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就打算越过他们回去肃王府。
“等一下，昭昭，娘这么担心你，你就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吗？就算之前的事情我们有过错，可都过去了这么久，你还不能放下吗？真要和我们这些亲人疏远的这般厉害吗？祖母……不，是老夫人已经离开裴家了，没人会阻碍你，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裴云丞说话还是这般的理直气壮，只是眼底氤氲着复杂情绪，还是希望能跟虞念昭重修旧好的。
“凭什么？”
虞念昭站定在原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冷淡，“曾经受过的苦难，我可以释然，但无论是你们还是我自己，凭什么替曾经受苦受难的自己说一句原谅？做错了，就是错了，你们无需后悔，我也只管朝前看，我的过去，你们没怎么参与，那么将来……就也别来瞎掺合了。”
说完，虞念昭不搭理他们，转身就回肃王府。
依稀还能听见蔺氏的啼哭声断断续续的传进来，最后还是裴远征看不下去，把她给带回家的。
后来，听说蔺氏和裴远征生了嫌隙。
她拿着自己的钱离开了侯府，在肃王府附近买了一栋宅子，带上身边的嬷嬷和丫鬟就搬过去住了。
虞念昭出门的时候，就能看见蔺氏站在门前笑着跟她打招呼。
蔺氏不敢再求她原谅，却努力用自己的方式来靠近她，哪怕只是一点点距离也好，总有一天，她相信女儿会回头看她一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