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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汇局，李天晴看着方十一，心中复杂。
对方短短时间，借她李家之手，又跳出李家，着实惊艳异常。
此时，重新归来，气势隐隐超过从前，对上她都有些丝毫不让的感觉。
“姑姑，先前的投资方案，您也看了，我估计日经指数，还是会跌，这次出资，大概多少？多久会到账？”
方十一开门见山，投资的事，必须尽快开始。
“上面已经连夜做了决定，打算出资10亿美金，其中5亿投资，5亿备用。”
李天晴收回心思，眼中渐渐灼热，无论如何，这次投资还能赚到外汇的话，对她的好处，不言而喻。
方十一想了想，没有觉得意外，出资多少，不是他能左右的。
能相信他，让他主持投资，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上次香江投资，是秘密进行的，依然受到诸多阻碍，这次想必更是困难重重，我希望外汇局内部，不能有杂音，即使赔钱的时候。”
“这个你放心，上面做的决定，没人敢说什么！”
李天晴很自信，可方十一却知道，事情顺利的时候，没人敢说什么，一旦出了意外事，什么牛鬼蛇神都能跳出来。
“姑姑，咱们现在占据大势，出手必须雷霆手段，不然何以震慑他人。
将军出征，还要以血祭旗。”
方十一觉得，还是先让李天晴支棱起来比较好，京都走仕途的人，都是谨小慎微，一般没有结果，再怎么都不会表现出来。
他到外汇局时间虽短，可看得清清楚楚，李天晴到现在，也没完全掌控外汇局。
她靠着上次功劳，升了局长之位，估计想靠着后面的功劳，再彻底建立自己的威势，这样做最稳妥，可也最费时间。
“你管好你自己，我有分寸！”
“你以为动个人，是那么容易的！”
李天晴明白方十一是好意，可心中依旧不爽，这些事哪里用一个小辈教她。
只是要动人，哪有那么容易，无缘无故出手，虽能一时震慑敌人，可后面的队伍怎么带。
那天白文华妻子，在局里大闹的时候，她就动了心思，想将办公室主任侯晃给换掉，但是也得等机会。
“姑姑知道别人喊我「方屠夫」，想动谁，可以和我说说。”
“你......你有什么办法？要去把人打一顿？”
李天晴心中不满，觉得对方愈发放肆，在她面前，居然指手画脚起来了。
“打人只是手段，从不是目的，纪委有巡视审查和离任审查制度，都是李叔叔在搞，虽然只是理论，但却需要实践。”
方十一不在意李天晴的怒意，接着说道：“黄顺成走了，他屁股干不干净？您不得好好查查，免得后面牵连到自己，查的时候，有没有重点对象，是不是您说了算？”
“这......这能行的通吗？”
李天晴收起怒气，心中惊疑不定，这两个制度，她之前听说过，却没怎么放在心上。
此事骤然牵扯到自己身上时，只恨之前了解太浅，又不好意思开口问方十一。
不过，她想到李云山，给他描述过天元市石峰县之事，细想之下，有些豁然开朗。
看向方十一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难怪李云山舍不得，这跟在谁身边，不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屠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