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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修这个软儿，服的可谓相当彻底，萧绰……
一来想着宋芷兰和柳文瑞，二来今儿也确实是打够了，再恨也不能把柳修打死，于是，非常宽容的，态度十分轻蔑的！
像撵狗一样，轻轻挥了挥手，薄唇中干净利落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柳文瑞一怔，“啊？”
“你们两个，滚！”萧绰毫不吝啬，又骂了他们一遍。
柳文瑞听清了，面皮有些红。
到是柳修，如蒙大赦，一把拽住儿子，低声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走！”
“是是是，太子殿下，微臣马上就滚！”他小声，忙不跌的向外跑。
柳文瑞被他拽着，不由自主跟着他一块。
父子俩眼看就要离开。
突然，宋芷兰唤了一声，“文瑞，你妹妹长安认回来这么久，你还没跟她见过面，今番有机会，你不跟她打个招呼吗？”
柳文瑞脚步微微一顿。
柳长安转身，面无表情，柳眉轻挑。
萧绰嘴角微勾。
柳修脚步未停，却是松开了手，他自己一个人往前跑。
柳文瑞见状，赶紧跟随。
“文瑞，娘对你不够好吗？我把你们三个孩子，当做心肝一样，为何你，你……”
宋芷兰心有不甘，高声喊他，“文瑞，文瑞！！”
柳文瑞脚步不停，恍若未听见。
娘对他当然是好的，比爹爹对他好上十倍百倍。
柳文瑞也不傻，他当然知道，父母予之他的区别，说句最最浅显的话，若是遇见危险，母亲能为了他付出性命，而父亲恐怕只略一犹豫，不能弃他而去……
但是，母亲哪怕有千般好，万般好，比不上父亲有爵位。
只要他成了宁国侯府的世子，整个侯府七成爵产都是他的，那是够他几辈子锦衣玉食，肆意潇洒的金钱和地位！
母亲有什么？
一副嫁妆吗？还得三个孩子分！
柳文瑞心底冷笑，越发坚定了信心，“爹，等等儿子！”
他喊着，追逐他心中的利益而去。
父子俩很快消失在官道尽头。
宋芷兰看着他们，准确点说，是自己亲生儿子的柳文瑞，毅然决然的离开，她心中最后一点点对儿子的期盼，像大风中摇摆的小火苗一样。
彻底消散了！
她眼角滑出泪来。
“娘，你没事吧？”柳长安担忧的握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问。
“没什么，终归是我今生跟他没有母子缘分吧。”宋芷兰抹了一把眼泪，悲苦的声音里，居然还带着一丝丝轻松。
彻底绝望了，痛到了极点，也未尝全是坏事。
今日，她终于能彻底放下二儿子……
“姨母，你还有一儿一女，余哥和长安，他们都很孝顺！”
萧绰上前，徐徐出声。
宋芷兰悠悠一叹，“对，还有一儿一女，从今起，也就这一儿一女了。”
她抱住柳长安的手，把最后一滴泪抹掉。
是她最后一次为了文瑞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