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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剑又沉寂了一会儿，随后剑身轻轻颤动起来， 灵气环剑身而绕，顾怜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歪绑着低发的剑灵，颈上有一片剑柄上的灵纹。
顾怜看了剑灵两眼，然后说：“还有一只呢？”
剑灵张了张口想要否认。
“在这儿。”
顾怜回过头，看见的就是白苍提着另一只剑灵的衣领往回扯的场面。
争喧剑断，连剑灵都被一分为二。
“得了，人齐了，”顾怜点头，“来说说吧，你俩刚才在干什么？”
俩剑灵一噎。
话是这么说问，但是其实它们刚刚在干什么都被顾怜猜的差不多了。两位剑灵受剑断的影响被一分为二，连意识独立分开，性子沉一点的姑且喊做阿争，性子跳一点的就是阿喧了。
顾怜：“……”
其实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刻不求你搞分魂就算了，为什么连你的剑也整这一出？！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是吗？！！
对于顾怜的那个问题，左边的那只剑灵当作没听见，另一只则是小声翼翼地说：“ 阿伶，我们记得你不在了嘛，还以为有人胆大包天冒充你来着。”
顾怜：“……所以你们都记得以前的所有？”
阿喧：“昂。”
顾话：“那你们为什么不出去找李顾生？也就是现在的刻不求，这里三年一开，有足够的时间让你们去找他了。”
俩剑灵顿了一下，然后换成阿争说：“阿伶，我们出不去。”
顾怜疑惑：“嗯？”
“这里是上界的地界，那群老神仙把剑主封印之后虽然无暇顾及我们的去留，但那血契相连，禁制封印剑主我们也就会被这里的仙灵之气阻挠，”阿争解释说，“而且，三年一开其实并非是秘境的规律。”
顾怜听后愣了一下：“不是这里的规律？”
“嗯，”阿争说，“此处分为两个空间，无尽河便是隔开两界的界限。我们始终被困在这一面，这面是无尽河之上，而无尽河之下才是寻常秘境入口打开的空间。”
“在四百年前，两个空间断开联系，直到有两个人误打误撞进到了无尽河之下，不知他们做了什么，生生让秘境有了三年一开的规律。”
所以那是人为的规律，并非是此处原本便有的。
顾怜余光瞄见那些红莲，心中大概有所猜测，却仍旧是问：“谁？”
“莞大哥和——”阿争说到这里停了一下，面上露出厌恶，“余策疾。”
听见最后那三个字，阿喧的神情也变得毫不掩饰的厌恨与嫌弃。
顾怜没说话。
几株红莲顺流水飘到她的脚边，她蹲下来扯下一片花瓣，花瓣在她的手中消散，变成灵气融入她的灵脉当中。
羲木救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初莞和余策疾二人从九百年前徽阳城一直看到现在，悯南村救他们一事都是他们二人所为，现在又得知玄殊秘境之所以三年一开又同他们脱不开干系。
——他们或许与天道做了交易。
“争喧，”顾怜抬手，晃了一下腕上的铃铛，“进来，我带你们出去。”
她进秘境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速通，找到争喧是意外之喜，而现在……
她还得好好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