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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天尊端坐于自带的云台之上，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扶摇指控的对象不是他一样。
良久后，他才缓缓开口：“差矣差矣，这世间之事，并非非黑即白。仙妖之争，乃天数使然。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三界的稳定，为了天道恒古流长。”
“维护三界稳定？”扶摇冷笑一声，“若真是如此，你为何要对妖族赶尽杀绝？为何要对那些无辜的生灵痛下杀手？你口中的维护稳定，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为了阐教的统治地位罢了！”
元始天尊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身为创世之神，理应明白，仙妖不两立。妖族野心勃勃，若不予制裁，必将为祸三界。吾之举，乃是为了大义，为了苍生。”
“大义？苍生？呵呵。”扶摇见过为了一己之私而疯狂的……但却没见过这种自以为为了苍生而如此疯狂的……
“你口中的大义，不过是屠杀与压迫的借口！你所谓的苍生，难道不包括那些被你残害的妖族吗？天尊，你已迷失了本心，被权力与欲望蒙蔽了双眼！”
西海之上的气氛愈发凝重，就连海水都开始沸腾。
元始天尊沉默不语，而太乙真人则紧紧盯着他，眼中充满了泪水。
“呜呜呜师父啊！！这是咋个回事儿嘛～”太乙真人自问，自从他拜入这元始天尊门下，这生活可真是囊个好来。
要不他也不会整日里就知道喝酒吃肉，吃的这样小肚圆圆。
天尊闻言这才睁开眼睛看向下方瘫坐在地上的太乙真人，脸上第一次有了情绪，只不过是……嫌恶。
“你……成何体统！”
“师父啊！！！！你害得我好苦噻，这甜甜圈都不香了噻。”
“嗨！”等不及元始天尊回话，扶摇身后的申公豹狠狠的将太乙真人手上拿出来的甜甜圈打掉，这才朝着天尊拱了拱手。
“师父，我是申，申公豹，努力了千年这才得以化形拜入您，您的门下。”
“曾经我以为，为这是无上大道的开，开始。可后来，后来我发现同我一起入门的，在我身后身后入门的都比，比我更得您喜欢。”
“哪，哪怕我比他们，他们更努力……”
“难道，只是因为我是妖吗？您，您就否定了我所有的努力不成？”
“妖，妖就活该低人一等吗？师父？”
申公豹这些话憋在心中不知道多少年了，或许从他入门的那一刻起就想要喊出来了。
但是他一直忍着，忍着，就盼望着有一天师父能发现他的努力，能发现他的好。
可是呢？
太乙整日里吃酒玩乐不思进取，自己整日起早贪黑不敢停歇。
但是，最后他期望的金仙之位，师父仍然要交给太乙。
而这，仅仅是因为他是妖！仅此而已。
听到申公豹的话，申小豹不禁落下泪来，呜呜呜原先他以为自己的哥哥定是大英雄，哪怕在门派中也是顶顶厉害的存在，却不曾想……
“哥哥～”申公豹敛下眸子，摸了摸小豹的头，“哥没事儿！”
申正道沧桑的脸上爬满了常年教导小妖从善，而劳累落下的皱纹。
此刻，那皱纹仿佛更深了。
“儿子，你做的很好。为父以你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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