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果然已经疯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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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求空的身躯飘荡在太空之中，他已经失去了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只能任由自己的躯体在引力的作用下四处漂流。

但虚铳座出手，避免了他最后坠入临渊世界的结局。

“这还……真是让人意外。”

虚铳座凝视着自己的左手。此刻，他的左手以及左手所握紧的枪刃上缠绕着一种紫色的丝线，丝线蔓延的地方，他的手上、枪刃上也出现了类似陈求空先前脑袋上的那种黑紫色光纹。

而陈求空自己的状况也好不到那去。他的身体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那些黑紫色的光纹不仅出现在他的头上，更出现在他的手上、腿上、腹部、后背……此刻，他整个身体似乎都被这种黑紫色的光纹所占据。

但是，陈求空自己的身躯却大幅度地改变了。他的样貌变得前所未有地年轻，原先还是个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年轻得过分的人，黑发重新出现在他的头顶，布满皱纹的干涸皮肤此刻重新恢复了青春的模样，整个人散发着充满活力的气息。

如果有年轻时就认识陈求空的人看见这一幕，会惊愕地发现他恢复到了他十七八岁、正值青春年华时的样貌。然而与这洋溢着青春气息的样貌相比，他的生命气息却无比地衰弱，而在夹杂在这衰弱的生命气息中，还有着一种无比强大、令人心悸的高渺感觉。

“原来，你已经被虚境侵蚀到了这种地步。难怪黄凝会死在你手上，你硬实力远不如他，但却借助自己被虚境侵蚀的特性短暂潜藏在虚境中，趁机偷袭了他，我说的没错吧？”

“……”

陈求空说不出话来。

“呵……真是令人想笑。一辈子都在钻研虚境神明的你，直到最后却反而与虚境神明做了交易，换取了大师的力量，最后也将因此沦为虚境爪牙的灵能实体，讽刺得让人想要发笑。”

“我……没有……与……虚境神明……交易……”

陈求空现在本来应该年轻壮硕，但此刻，他发出的声音却衰老无比。

“……哦？”

这确实让虚铳座有些意外了。

如果陈求空没有说谎的话，他的武道大师之力的来由就不是他想的那种方式。可就他的知识而言，世界上除了虚境神明，再没有任何人或物可以强行把一位开脉境提升到这个水平。

“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你能……放过她们……吗……”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这种事情吗。”虚铳座皱了皱眉，随即看向他肩头那株依然翠绿的枝桠，“无妨，如果有你肩上的这个东西的话，那些孩子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我可以答应你，前提是你说的东西要有价值。”

“呵……你一定会……觉得……物超所值的……”

陈求空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他还是不能理解自己肩头上到底有什么，但他总算得到了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他没有要求对方昭请神明立下契约，一是因为此刻他没有那个时间，二是他最清楚结社之人是如何对待那些契约的。

“我……吃了……他……他们……”

“什么？”虚铳座没有听清陈求空的说话。

“我……吃了他们……我掳走了很多实验体……我……尽心尽力地对待他们……后来……一些孩子死了……我……吃掉了……他们的……尸体……”

“……”

“这是……我当初的……研究成果……只是……还没有……报告给你们……就发现了……那桩丑事……离开了结社……吃下实验体的尸体……就可以将其中的神性精华提取、淬炼……而后……而后……”

“而后……只需要死一次……顺应‘那位’所代表的真意……就可以……唤醒神性……”

陈求空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强撑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这就是……我成就大师……的……真相……”

“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

良久，虚铳座才缓缓开口：“你果然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