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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
“刘董是他的话，将死之人，自己准备后事，是对家人亲情死心到如何程度才能办出来的！”
“刘董，你也有女儿，你在做，你女儿在看，我希望你没有这么一天！”
刘董看向我，眼神闪躲。
他低头喝水，以此来逃避我的眼神。
我转头看向刘芝芝：“我今天没有说明我来的原因，就是怕你不同意和我去找刘玲花，正好今天刘叔也在，我就问你一句，跟不跟我走？”
此时刘芝芝眼眶微红。
“我去！不管你们怎么说他，他毕竟是刘家人，你们这样太过分了！”
刘芝芝说着就拉着我往外走去。
身后传来刘董的声音：“芝芝！你！你回来！你怎么和你妈交代，我……我怎么和你妈说！”
“芝芝！！！”
而刘芝芝充耳不闻。
一路带着我来到门口开始换鞋。
而我看向刘董，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我三言两句改变不了你们根深蒂固的思想，但我希望，在他的葬礼上，我能看到刘家人的身影，而不是只有一些没血缘的人在场……”
……
出了门。
我觉得我有点意气用事了。
刘家是我老东家，这么指责半天，多少是冲动了。
可我还是控制不住。
看着他喝着昂贵的茶叶，刘老头抽着两块钱一盒的烟，现在要死了，只是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愿，他都那么大反应。
实在是……
实在憋不住。
金刚见到我和刘芝芝上车后，马上笑着喊道：“芝芝妹妹！小江江！咱们赶快去呼市玩吧！”
而我和刘芝芝都是情绪不高。
没有说话。
金刚才收起笑容问道：“你们咋了？咋都这么不高兴呢？”
刘芝芝这才出口说道：“没事金刚哥，咱们走吧！”
车子再次发动。
往呼市走去。
呼市比包头近的多，再有两个小时就可以到地方了。
车里很安静。
金刚一个人无聊的抠着手指头。
“小混混，我想参加二爷爷的葬礼，你可以帮我吗？”
我抬头看向前边的倒车镜。
她也是看向倒车镜。
四目相对。
我愣了一下说道：“可笑啊，参加亲人的葬礼需要我一个外人帮忙。”
我苦笑一声。
道德和舆论，有时候，真的那么的重要吗？
可以当钱花吗？
刘芝芝低声说道：“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他，从小我妈妈就告诉我，我的二爷爷是整个刘家的耻辱，而且十分不讲理，一见我家人就骂骂咧咧的，所以我……我就很多次都出言不逊，我以为他就是个老流氓，根本不知道他过的那么艰难……”
“所以，我想送他最后一程，也算刘家有人参加了……”
“但是，我是个女孩子，是不是代表不了刘家啊……可是我家没有男孩，要不我……”
我直接打断道：“尽孝不分男女，有你足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