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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还没有进一步动作，就被兰眠出声制止。
怨灵只稍稍犹豫一瞬，就马上回到兰眠的身边，它贴在兰眠的手腕上，几乎要化成一滩水。
兰眠没理怨灵的小动作，她在何可面前蹲下，她可以看到何可头顶的一团黑雾。
好浓的恨意。
她伸出手，那团黑雾就顺着她的手指尖慢慢流进她的身体内。
何可头顶的黑雾慢慢淡去，她的眼神也逐渐清明。
兰眠收回手，看向何可，只见何可慢慢流出两行泪，随后捂脸痛哭。
她张了张嘴，看何可一副伤心到不能自己的模样，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可才慢慢停止哭泣。
她抬头看向兰眠，眼底一片清明。
何可颤抖着双唇：“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一开始没想报复她们的，但是，我好像着魔了一样。”
兰眠脸色不变，看出何可又要哭，她冷冷嗯了一声。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但她面上不显，她想了想，轻轻拍了拍何可的头顶。
“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看着兰眠手心的那块碎玉，何可迟钝的眨了眨眼。
脑海里的记忆突然模糊，她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兰眠非常有耐心，她的手在何可头顶轻轻碰了碰，问：“再好好想一想，你能想起来的。”
何可的眼神渐渐迷茫，那段记忆好像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哑着嗓子：“是一只大鬼给我的，他说我拿着这个东西他能帮做成我想做的事。”
说到这，何可的眼睛有片刻的浑浊，感受到头顶兰眠的动作后又清醒过来。
“我没想报复刘灵的，我只是想好好学习，高考完就离开这个城市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去勾搭刘耘，拆散刘灵的家庭，这不是我想的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见何可似乎又要陷入自责，兰眠打断了她的思维。
“给你之后呢，还有没有做别的事？”
何可：“每次隔一段时间那只大鬼会找上我，他会把碎玉拿走，第二天再还给我。”
兰眠垂下眼睛，大概能猜出事情的大概。
她的那枚玉佩有她的本源力量，可以用来汲取怨气。
那只大鬼多半就是偷她东西的罪魁祸首，并且用这个能力来蛊惑一些人，帮助他取得怨气。
至于眼前这个女孩，也算得上是受害者。
兰眠几乎是气笑了。
“拿我的东西，做这种事。”
“真是不知死活啊。”
被她语气里汹涌的杀意吓到，何可缩了缩脖子。
兰眠又说：“他什么时候会再来找你？”
何可：“他昨天才来过，下一次可能是三天后了，以前都是这么长时间来一次的。”
兰眠点头表示理解，随后起身就准备离开。
却被何可喊住了。
兰眠回头：“嗯？”
何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求兰眠：“你能不能帮帮我？”
兰眠：“什么？”
何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刘耘：“我没想做出这些事的，我现在不想再搅进这件事里面了，我只想好好备战高考，然后离开这里，你能不能帮我摆脱他们？”
